洛凡說道,“這些畫稿中的玩具草圖,我需要你們的加工廠配合生產,數量我這邊會預定,無比要按照原圖的比例和樣子全部一模一樣地做出來才可以,不要有任何的改動,材質方麵一定要選用最好的,而且要無汙染和無公害的,畢竟這個是孩子們要玩的東西,我不希望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提供給玩具工廠的製作草圖其實是習雨濃在複檢期間慢慢畫下來的,他看著喜歡就問習雨濃要來收藏,可是看到那些畫稿的時候,又覺得就這樣放著不動實在浪費。他始終欣賞習雨濃在繪畫方麵的天賦,而且始終覺得習雨濃具有別人沒有的親和力和想象力。
洛凡每天都會來看望習雨濃,有時候會帶一捧鮮花,花的品種不一定,有時候也會有玫瑰,如果習雨濃露出驚訝的表情來,他就一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然後連連道歉說,“可能是拿的時候太匆忙了,忘記跟花店的人解釋,結果就拿了玫瑰過來,你就不要跟我介意了,偶爾一次罷了,不用太較真吧。”
習雨濃果真信以為真,而旁邊的安琪則是一臉的竊笑,唯獨洛凡是露出了鬆懈的表情來,仿若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似的。
他也時常會帶習雨濃去吃飯,為了不顯得太突兀,總是會帶上安琪,可是安琪卻總是會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臨時退席,隻是為了給他們倆一個獨處的機會。洛凡表現得大方得體,可是安琪卻能感覺到她對習雨濃的無微不至。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安琪終究是忍不住要慫恿習雨濃了。
“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洛凡呢?我覺得你們在一起挺好的啊,而且他對你又這麼地體貼,你說你上哪兒去找一個這麼適合你的人呢?不是我說,你自己應該也能感覺得到吧,他對你絕對不是朋友這麼簡單的,你想想看,你的朋友會為了你每天這麼疲憊地跑來又是送花又是送營養品嗎?如果隻是朋友的話,他為什麼下了班不去找女人,唯獨要跑來這裏陪你看又悶又無聊的電視劇呢?難道他的家裏就沒有電視機嗎?他每天都要打電話問很多關於你的事情,你睡得好不好,你吃飯吃的怎麼樣,有沒有對什麼東西特別感興趣,會不會想要去哪兒逛一逛,甚至連你複檢的時候,他也是放下所有手邊重要的事情陪你去,一次都沒有延誤過,你覺得一個男人如果不是愛你的話,他為什麼要做這麼多呢,如果一個男人為你做到這種地步,還不是愛的話,你對友情的界限未免也太寬泛了一點吧,習雨濃,我拜托你勇敢一點,就接受洛凡吧,為什麼要這樣彼此傷害呢?你難道都看不出他的愛情有多麼地卑微嗎?他試探著你的底線,生怕會一個不小心就失去了在你身邊的資格,他這麼愛你,卻連愛都不敢說出口,你還要他怎麼樣啊,他隻是在等待你的回應,可是你呢?你要這麼一直用朋友當成借口,然後一直這麼堅持下去嗎?永遠當最好的朋友真的就能解決你們之前的問題嗎?”
聽了安琪的一番話之後,習雨濃才恍然大悟起來。她突然就發現,其實長久以來,洛凡對自己的態度好像早就已經超過友情了,隻是她仍然固執地欺騙著自己,想要把她為自己付出的所有的一切都當成是友情的付出,可是安琪的話卻一下子喚醒了她。
洛凡去參加一個時尚派對。那是在台北的一次盛宴,很多知名的人士都會出現。他穿著合體的禮服出現在會場上的時候,已經預料到會在這裏看到翟兆軒。或許是因為自己已經知道了習雨濃的蹤跡,如今見到翟兆軒的時候,洛凡心裏會有一絲地不舒服。他原本是想草草地待一會兒,喝一杯酒就離開的。可是一杯酒還沒見底,翟兆軒就先看見他了,於是笑眯眯地邁著步子朝著他走來。
“洛凡,好久不見了。”翟兆軒遞給他一杯香檳,他最近因為翟學心的事情心情不錯,所以看上去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的,“你去屏東以後怎麼就一點消息都沒了,我倒是聽人說你把那邊的工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果真是在德國待過的人,對這邊的養殖業也這麼上心。”
洛凡微笑地說道,“我隻是到了那邊才發現屏東的氣候真的很適合我居住,所以有心思在那邊多待一陣子罷了,倒是你最近看起來心情不錯,是有什麼喜事嗎?幹嘛不說出來讓我也開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