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雨濃卻不願意相信她說的話,隻是堅持認為洛凡這麼做隻是出於朋友的立場,隻是單純的幫助罷了。
或許是上天憐憫安琪和習雨濃過得艱苦,附近居住的市民漸漸發現了他們這家小店的好,沒事就會三五成群地過來轉悠一會兒,權當消磨時間,看到有趣的東西也會買下一兩件,當然也沒有再故意地找茬回來要求換貨,而且很多附近的居民都跟習雨濃和沐莎成為了不錯的朋友,甚至在做了當地一些小吃的時候,會想到送一小碟子來給她們倆解饞。
雖然生意依然做得不夠好,但是勉強能夠糊口,她們每天還是照常在廣場上擺攤子,並不覺得這樣的生活太過辛苦,兩個人有時候就算吃一碟子的烤鴨也覺得是種幸福。現在她們就是安靜地享受著這種舒服的生活,然後一起等待著習雨濃的可愛的寶寶的降生。
洛凡變成了玩具店裏的常客,他幾乎每天下了班都會跑來店裏幫忙,很難想象他那樣一個公司的最高執行者在小小的玩具店裏,挽起巴黎名貴的成衣店量身定製的西服的袖子,幫那些附近閑來無事逛到小店裏的居民們挑選禮物,他顯得從容不迫而且富有耐心,時間久了,連他也一並被周圍的居民接受了,甚至很多附近的村民完全是為了一睹他的風采,才特地跑來玩具店裏的。這讓安琪頗為費解,她承認洛凡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帥哥,而且人又風趣,並且還那麼具有親和力和耐心,隻是對於這些已婚的婦女們來講,他並不是一個可以讓人這麼著迷的男人啊,她們難道不是應該去迷那種二十出頭滿腦子浪漫思想的年輕帥哥嗎?洛凡對於這些女人而言,太成熟了一些,她們要的隻是一種幻想,那不是洛凡具備的。
讓安琪最為失落的是,她一心想要撮合洛凡和習雨濃,可是這兩個人全都夠木訥了,無論她怎麼使勁兒,他們就是背著朋友這個幌子,怎麼都不肯越雷池一步,讓在旁邊想當紅娘的安琪著急上火起來,每天絞盡腦汁地想著要如何給他們倆製造相處的機會。
這天,安琪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很合理的機會。玩具店的燈壞掉了,其實當初裝修的時候特地走了幾條線路,現在隻要把壞掉的燈直接換掉就可以,但安琪卻怎麼都不肯去動手換,隻是佯裝擔心地在那邊翻看電話簿,一麵自言自語,“也不知道認識的人裏麵誰會比較懂電路啊,我以前倒是聽葉培錦說過,這邊的工人都很黑的,壓根來了是要錢的,根本不會管顧客的電路到底是不是安全的,要是當真找這樣的人來幫忙的話,我覺得我肯定會很不放心的。”她故意一驚一乍地猛然合住了手裏的電話簿,“我想起來了,上次吃飯的時候不是洛凡說過嗎?他說他以前讀書的時候就學過電路的安裝,這種換燈泡的事情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case嘛,你瞧瞧我,一忙起來就把這麼重要的人給忘掉了。”她一麵說一麵不容拒絕地掏出手機來給洛凡打電話。一旁的習雨濃百般無奈,卻也沒有別的法子,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她把洛凡的電話打通,又飛快地提了要求,然後頗為興奮地掛斷了電話。不用猜測,習雨濃就知道洛凡一定是滿口答應。自從他到屏東收了這個工廠之後,他似乎隻有在和習雨濃相關的事情上才會表現的格外熱心,其他的多數時間裏,他都在工廠裏忙碌,似乎並不是一個容易親近的人。
洛凡接到安琪的電話的時候,其實剛剛結束了一次重要的會議。他走出會議室,到自己的辦公室去拿外套,然後他出來的時候就對外麵的秘書叮囑了一番,如果有什麼特殊的事情讓她電話通知他去處理。隻是話還沒說完,他的電話就又響起來了,他原本以為是安琪,拿出來看到上麵顯示的號碼,倒有些意外起來,號碼是翟家的。通常會用這個號碼給他打電話的隻有翟學心。他把手裏的外套放下,然後接通了電話。用慣常會有的輕鬆的語氣說道,“是學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