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幾個剛剛還身手利落的大漢就那麼屁滾尿流地逃走了,一個個臉上還帶著掛彩後的傷痕。
安琪驚訝地看著剛剛利落出手,把一群黑社會打得到處亂跑的洛凡,嘴巴張得老大,好半響才帕拉帕拉地鼓起掌來,然後用頗為崇拜的語氣讚歎道,“你真是一個奇才,每次都能帶來一些特別的舉動讓我們驚歎不已啊,你剛剛那是什麼招式?”她粗糙地比劃了幾下,學著洛凡的出拳和踢腳,隻是學得一點也不像,讓一旁的習雨濃忍俊不禁起來。
洛凡頗為謙虛地笑了笑,解釋道,“隻是以前讀書的時候學了些跆拳道和空手道,以為這輩子都用不到呢,沒想到居然可以用在這種地方。”他定定地看著習雨濃,微微一笑,“看來我今天過來找你是對的,不然也沒有辦法用到這些招式。”他揉了揉手腕,頗為輕鬆地說道,“很久沒動手了,有些生疏,剛剛出拳的時候我都懷疑我能不能打中。”
習雨濃很感動,也想要感謝洛凡對自己和安琪的幫助,於是遲疑了一下之後,就輕聲地問他,“那個……那個你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洛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隻要是你說的,我任何時候都有時間。”
如此曖昧的回答,讓一旁的安琪禁不住掀了掀眉毛,心想,果然和葉培錦說的一樣,這個叫洛凡的男人對習雨濃簡直可以用無微不至來形容了,這麼巧合的出現絕對可以媲美小說了,哪裏去找這麼善解人意的男人啊,而且還不介意習雨濃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
習雨濃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對不起,我很想請你吃飯,可是我沒有錢,所以,你介不介意去我家,”她看一眼安琪,然後笑道,“是我和安琪的家,我想請你吃泡麵。”她覺得這真是太糟糕的邀請了,尤其對於洛凡這樣講究生活品味的人來說,也許一輩子都未必會吃幾次泡麵吧。
洛凡不介意地聳了聳肩膀,然後笑道,“我很高興你樂意邀請我去吃泡麵,不過,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已經安排好了餐廳要請你們吃晚飯,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把這次的泡麵的邀請延遲到下一次?”
習雨濃微笑著,為他的體貼而感動了一分鍾。正要答應的時候,旁邊的安琪已經迫不及待地去拿外套了,還走過來一把挽住了習雨濃的胳膊,笑眯眯地對洛凡說道,“看來我今天注定要去當個電燈泡了,不過我不介意,隻要有美味的晚餐就OK。”
洛凡笑起來,“你可以放心,我保證晚餐是你們會喜歡的。”他走在前麵,跟他們一起出了門,然後幫助兩個人關閉了玩具店的門,又紳士十足地幫他們打開了車門。
上車以後,他還側過身來,幫著習雨濃打開了安全帶,又熱心地幫她係好。坐在後座的安琪隻是微微地含笑,心裏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幫木訥的習雨濃把握住這段美好的姻緣。
洛凡安排的飯店是屏東一家需要預定的法國餐廳,這讓習雨濃頗感不安,好像是以前和翟兆軒去用餐的時候養成了不好的陰影,她現在一聽到“法國大餐”四個大字就不自覺地心裏緊張,因為通常都不知道該在那些法文的菜單上選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將適合的用餐禮儀使用到何時的地方。
等入座的時候,習雨濃就發現自己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因為洛凡用非常嫻熟的法文搞定了所有的餐點,甚至連旁邊的安琪都一臉的豔羨,不住地對習雨濃低語,“他是個讓人驚訝的男人,竟然可以說這麼流利的法文,對了你之前說他是在哪裏住來著?是法國嗎?如果是的話,我就不會意外了。”
習雨濃也感到驚訝,然後輕聲地說道,“是德國。”
法國菜吃起來冗長而富有情趣,再加上旁邊有洛凡這樣體貼的同伴,他總是能夠適時地把一些吃起來費勁兒的東西分好,然後才盛放在習雨濃的餐盤裏。
他一邊吃,一邊講些在台北時候遇到的有趣的事情,這讓安琪這個對台北充滿了興趣的女孩子聽得十分投入,而且忍俊不禁,她不住貼著習雨濃的耳邊說,“把握住哦,這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我有預感,如果你跟他在一起的話,會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習雨濃微微低著頭不做聲,隻是小心翼翼地吃著麵前的食物,權當安琪不是在對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