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時不時會來找她的麻煩,當著全辦公室的職員的麵,把很多原本不屬於她工作範疇裏的東西丟給她來處理。
之前公司的珍珠有一個在台北很有名的女模特在代言,但最近因為一些合約上的問題,還在喬,並沒有得到續約的消息,所以需要一直和她的經紀人打去電話認真的談。但這個女模特的經紀人是出了名的難搞,基本上公司負責這件案子的人都被氣哭過。
安琪把這件事交給了習雨濃。她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把一疊厚厚的資料和一堆之前的代言廣告片的帶子丟給她。
習雨濃顯然被她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看著那堆東西完全不知從何下手。
安琪說,“你應該知道最近我們公司要空出時間來拍新的宣傳片,但是這個模特還沒搞定,你最好在三天之內拿到她的新合約,不然,我要你去董事會議上自己跟其他的高管解釋。”
習雨濃自此就陷入到混亂當中。她每天都在不停地給那個經紀人打電話,幾乎被那個經紀人搞到崩潰,因為無論她多麼誠懇,對方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想要提高價碼,卻又是一副不允許拒絕的姿態。
習雨濃無奈,隻好耐心地跟對方說,並且也擺出要跟他很認真溝通的狀態,但對方顯然不買賬,好幾次都是破口大罵,“你以為你們公司是什麼,我告訴你,找我們家代言的人多了去了,我是看在跟你們合作時間比較久才說講講價錢,合適的話就接著跟你們合作,可是你們什麼態度啊,推三阻四的,還想壓價,這樣的話,我想我們也沒什麼可說的。”
電話啪地掛斷,這邊習雨濃一抬頭,就看到葉培錦站在門邊,一臉鄭重地看著她。
她訕訕地放下電話,心裏有些悵然。因為無法完成這件事,讓她有些挫敗,而這樣窘迫的局麵被葉培錦看到,也讓她有些不舒服。
葉培錦走過來,問她,“是什麼工作讓你情緒波動這麼大?”他已經在門口站了快半個鍾頭了,就看她一臉為難地又是道歉又是忍氣吞聲地解釋,他不記得他們公司有什麼客戶是這麼難對付的,而且更不解如果有這樣難搞的客戶多半是交給那些有經驗的老職員去做,為什麼要交到她的手上。
習雨濃剛想解釋,葉培錦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女模特的合約和卡帶。他那麼聰明,立刻就想到是怎麼一回事,頓時臉就沉了下來。用力地抓起桌上的東西,然後盡力壓抑著心裏的怒氣,對習雨濃說道,“這些事情你不用管,你隻要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行了。別人推給你的事情你都不需要去做。”
習雨濃還想解釋什麼,葉培錦已經拿著那些卡帶和合約,大步地走了出去。
習雨濃原本以為葉培錦隻是氣憤,大概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可她怎麼都沒想到,葉培錦是拿著那些資料去找安琪的。而且一走進安琪的辦公室,他就用力地把那些資料和卡帶狠狠地摔在了安琪的麵前。
“這算什麼?誰給你的權力,可以把你的部門的工作拿去給習雨濃做?你不覺得你這樣太過分嗎?明知道對方是多麼難處理的角色,連你們自己交涉了大半個月都做不完的事情,憑什麼要交給她去處理?她是個孕婦,你這樣讓她不停地挨罵,讓對方給她冷板凳坐,都不會心裏內疚麼?”
安琪見他突然找來,還挺高興,卻見他興師動眾地過來,竟然也是為了習雨濃,這簡直就讓她無法忍受。她索性冷著臉惡狠狠地說道,“我有什麼可內疚的?這就是正常的工作安排罷了,你不是把她從一個普普通通的臨時女工調動到了現在的行政室,多少人都眼巴巴這個位置你居然隨便地就安排了她,既然這樣,我當然要從公司的立場上來考慮問題,你選了怎樣的人我們無權幹涉,可是我們可以按照我們的考研方式,來看看這個習雨濃到底是不是一個隻會投機取巧,說壞話,東家長李家短都納入到關鍵部分的思量,她是怎樣的人,我們並不能聽取你的一麵之詞,我這樣做隻是為了公司好,培錦,如果你單純為了她來找我的麻煩,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我們之間至於為了這樣的一個小女工鬧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嗎?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覺得你和別的女人有所瓜葛,應該先給我一個台階才能說得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