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習少寒出車禍(2 / 2)

他原本以為自己這麼衝著翟兆軒一通狂喊,他大概會清醒一點,搞不好還會暴怒地衝上來跟自己打一架,可是翟兆軒卻在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頹然地縮了下身子,然後就喃喃地說道,“是,你說的沒錯。我不配擁有她,我當然知道我這個樣子有多難看。你知道嗎?從我發現我愛上了習雨濃的時候開始,我幾乎沒有在她麵前讓自己喝醉過,因為我知道她討厭我喝醉的樣子,討厭我沉溺在酒場上的樣子,可是我能怎麼辦?我該做的都做了,可是偏偏所有的事情都往相反的方向去發展,無論我說什麼她都不理不睬,你知道她已經多少天都沒有理過我了嗎?無論我怎麼對她視而不見都沒有用,我心裏根本就不可能放得開她嘛。可是她呢?每天都完全地不看我,她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所有的事情,我的好,我的壞,她都不在乎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我的解釋對於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她寧願把所有的委屈和辛酸都告訴你,卻怎麼都不肯跟我這個老公來認真地談一談。”

他氣惱地抓起桌上的酒瓶一灌到底,然後抓起手邊的外套就疾步地往外走。習少寒沒辦法隻好跟著他出去,眼見他喝成那個樣子還上車,習少寒沒辦法隻好陪著他上去,坐在副座上。

習少寒按住翟兆軒的手,“等酒醒吧,你這個樣子沒法開車。”

翟兆軒沒有堅持,鬆開了原本按住鑰匙的手。

習少寒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其實你不該這個樣子的。習雨濃就是這樣的個性,她一旦開始認死理了,你就必須努力地在旁邊不斷地跟她說話才是,因為一旦你停止下來,她就會不斷地胡思亂想,而這種時候,你再做任何的解釋都沒有用了,不要給她機會去猶豫,去做任何的決定,因為她一旦做了決定,你就很難再挽回她了。趁著她心裏還有你,還對你存了那麼一絲絲的信任,就不要再做讓她會失望的事情。”習少寒頓了一下,又慢慢地說,“其實雨濃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樣,對感情都有自己的尺度和底線,她那麼愛你,你應該是能夠感覺的到的,她不是一個小心眼的女孩子,如果她小心眼的話,那她就不會能夠容忍你那些荒唐的過去。她既然這麼執著地愛了你這麼多年,她對你的感情就不是那麼簡單能夠被摧毀的,隻是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毀掉她對你的信任,甚至明知道她介意什麼,卻還偏偏去做那些會讓她沒有安全感的事情,她對你愛就算再堅韌,也會有遲疑和猶豫的時候。何況你清楚地知道習雨濃的過去,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有安全感的女人,她所有的堅強和勇氣都是自己建立起來的,她比誰都更在乎那份勇氣和執著,也比任何人都更懂得去愛一個人,去在意一個人。她既然這麼不喜歡你和沐莎在一起,你就該考慮如何用她能夠接受的方式來照顧沐莎,而不是硬生生地每次都去觸碰她的底線。你就像是一個走鋼絲的人,明知道她害怕什麼,還一次次地要去觸碰,然後又轉過頭來希望她能夠用對你的愛來原諒你的不經意和你的傷害。她愛你,沒錯,你可以為此而驕傲,可是她給你的愛不該成為你傷害她的一種武器。”

翟兆軒煩躁地想要辯解,“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用我們的愛做嚐試,我跟沐莎真的隻是朋友,我可能對待她會比較用心或者多花時間,可是那隻是一種同情,一種出於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而她現在又確實處於難處的一種幫助,我沒有別的想法,而且我也沒有任何別的心思,我已經對雨濃說過很多次了,我愛的隻有她,我心裏的人也隻有她,沒有人可以取代她現在在我心裏的位置,也沒有人可以替代她在我心裏的重要性。可是無論我怎麼跟她說,她都不肯聽,我承認,我和沐莎之間確實有許多的巧合和偶然,可是這些都隻是巧合和偶然,並不具有任何特殊的意義,也許這些巧合和偶然給雨濃帶來了不安和猶豫,可是我願意解釋啊,她隻要肯聽我的解釋,我相信她會明白我並不像她所想象的,我是可以給她安全感,也是值得她繼續去信任的。”他不覺長長地歎了口氣,“可是她不肯給我機會,我現在覺得她離我越來越遠了,我努力地想要跟她和解,可是她卻總是用那麼冷漠的眼神和表情麵對著我,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之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怕失去她,我知道我不能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