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內心糾結2(2 / 2)

一整天,習雨濃都坐在陽台上曬太陽,其實卻是在發呆。她想盡量讓自己的腦袋放空,什麼都不要想。不要去想他們會在那裏見麵,不要去想他們會怎麼樣地打招呼,不要去想他們見麵會去哪裏,是會相對而坐,還是依偎著坐在一起。不要去想他們會吃些什麼東西,會不會是他們曾經都很喜歡的食物,而這些東西卻都不是她了解的,她也許一點都不了解他,至少她不了解曾經的他是怎樣的,也自然無法像沐莎那樣總是能夠精準地說出他忌口的東西,或是他討厭的東西。習雨濃歎了口氣,她想起自己總是在觸雷,因為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於是就總是不停地去嚐試,可是每一種嚐試都會有代價,也許他總是再忍耐吧,在她身邊的時候並不輕鬆,至少不能像他之前那樣快樂地表現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她為了他的這一份遷就以前總是為此而感動,現在卻覺得傷心。因為知道他無論做什麼都並不完全是為了愛她,而隻是一份替代的感情。她想起那海藍寶石,總是心如刀絞,以前什麼都不懂,也許在不知不覺中把替代的感情當成了一種愛,其實他是不愛的吧?

翟學心推門進來,看她一個人坐在陽台上,就走過來,然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翟學心把端來的水果放在桌子上,推了推在旁邊發呆的習雨濃,“吃點吧,我看你午飯也沒吃什麼東西。”

習雨濃點了點頭,拿起一個水梨來,卻始終沒有送到嘴邊。

翟學心歎口氣,輕聲地問,“雨濃,你怎麼了?我覺得你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可是看你和我哥哥也沒什麼事情啊,而且我覺得你們比之前親密了很多。我哥可是很少想到送女人花的呢,現在都主動送花給你哎。所以我想不通,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這幾天都不說話也不笑呢?”

習雨濃沉默了一會兒,仍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翟學心說,於是就勉強笑了笑,用別的話題岔開了,“沒有,我隻是手有些疼,沒辦法作畫,所以有些難過罷了。和你哥哥沒關係的,你別多想。”

一聽習雨濃的手又疼了,翟學心不覺眉心攪在了一起,她抓過習雨濃的手仔細看了看,更覺得擔心,“你都沒跟哥哥說嗎?我就知道你這倔脾氣,肯定是覺得告訴了他會讓他擔心是不是,所以才這麼自己忍耐著,不行我得給他打電話,如果台北的醫院不能治療的話,就應該送你去國外的醫院看一看,那邊醫療條件肯定會比台北好很多的。”她說著站起身來就要去打電話,習雨濃忙起身把她拉住了。

“沒事的,隻是偶爾疼一下,之前醫生也說過的,這都是正常的反應,等過一陣子恢複了就好一些了。你不用擔心的。”她好說歹說地勸了一會兒,才把翟學心安撫下來。

她的確手傷最近比較反複,總是覺得隱隱作痛,一天之中也的確會有很長的時間會很難過,因為沒有辦法作畫,雜誌社那邊已經停了下來,但一個畫作突然中斷的感覺真的很痛苦。她很感謝雜誌社的體貼,知道她手受傷,並沒有直接地要求要跟她解約,而現在完全無法提供畫作,那邊關於她的連載已經隻能被迫中斷,她為此一直覺得對那家雜誌社很抱歉,也因而更加有些憂心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台北的醫院已經說過她的手要徹底恢複幾乎是不可能得了,眼下除了好好地照料以外,幾乎都已經沒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做了。

晚上翟兆軒回來的很晚,才到客廳放下外套,翟學心就走了過來。

“怎麼這麼晚還不睡?”翟兆軒問。

翟學心歎口氣,“哥,我剛覺得你對待雨濃好了一些,怎麼你就這麼不關心她呢?”

“不關心她?這話怎麼說?”翟兆軒倒也覺得驚訝。

翟學心就把下午在陽台和習雨濃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對翟兆軒說了一遍。果然,翟兆軒聽完這番話之後,就立刻上樓去了。

習雨濃已經換好睡衣洗了澡躺下來。翟兆軒進來看她躺下了,就放輕了腳步,但習雨濃還是坐起來了,“回來了?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她站起身來,就要往浴室去。

翟兆軒拉住她,“你不舒服嗎?我聽學心說你的受傷有些嚴重了,你怎麼都沒有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