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莎聽出她話中有話,不覺疑惑起來,她轉過臉來看著習雲暖,慢慢地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雲暖,你告訴我好嗎?到底是什麼事情跟習雨濃有關係。”
習雲暖遲疑了一會兒,才有些不情不願地對沐莎說道,“其實這話本來不該我說,可是我越想越覺得你可憐,替你不值當。之前聽說翟兆軒好好地在照顧你,我也想說那這件事就算了吧,可是後來聽說翟兆軒打算送你出國,我就心說果然習雨濃這一招應驗了。其實,沐莎,你當時的裸照泄漏事件不是一個意外,而是人為的。而且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這件事不是別人做的,而是習雨濃一手策劃的。”
沐莎驚呆住了,“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有我之前的照片?”
習雲暖冷笑了下,慢慢說道,“你別被習雨濃的樣子給騙了。她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懵懂不知,實際上手腕比你想象得要多很多,我不是空口誆她,我有證據的。”她從貼身的小包裏取出一些單據來,那上麵都寫明是習雨濃雇傭了私家偵探去查習雲暖的底細,而且還有一些證據顯示,當時將這些照片送給報社和雜誌社的人就是習雨濃。
沐莎原本還有些遲疑,這會兒在證據麵前也不得不相信了。
而一旁的習雲暖卻滿心得意地看著沐莎的表情變化。果然中計了,這女人和習雨濃一樣都是沒大腦的。習雲暖在雇傭偵探的時候就故意用了習雨濃的名字,更在送那些照片的時候簽了習雨濃的名字。她猜想得出,沐莎在看到這些證據一定會失去理智,未必就能看出其中的真偽來。她利用了沐莎心底原本就對習雨濃所抱有的那一份妒忌和憎惡。她不信這個女人心裏是一點點都不怨恨習雨濃的,隻是這種怨恨需要一個出口,需要一種發泄而已。很湊巧,她剛好提供了這樣的一個出口。
沐莎顯然被眼前的證據嚇到了,她怔怔地看著那些照片和字據,喃喃地說,“為什麼呢?她已經得到他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呢?”
習雲暖說,“沒有一個女人會對自己愛的男人心裏住著另一個女人而高枕無憂的,習雨濃顯然是看出了你在翟兆軒心中的地位,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做。她應該隻是想抓住你的把柄,結果卻感覺到了翟兆軒仍然放不下你,這才把照片給了那些雜誌社和報社,為的就是想要讓你在翟兆軒麵前無地自容,隻能離開。”
沐莎從沒想過等待自己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她想過很多種照片泄露的可能,除了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是章景年做的以外,她從來沒有懷疑過習雨濃。她雖然與習雨濃交集不多,卻因為翟兆軒喜歡她,所以也曾暗暗打量她很久。在她的觀察下,習雨濃真的不像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可是眼前證據確鑿,她心中就算再不忍,卻也隻能相信這一切。
習雲暖在一旁說,“我隻是沒想到習雨濃會這麼狠。原本以為她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在翟兆軒身邊吹枕頭風,想要讓他把你送到國外去,眼不見為淨,我真的是為你很不甘心,她不管怎麼說都已經跟翟兆軒結婚了啊,何必還這麼咄咄逼人呢,你是在台北出生長大的,以前在國外或許還有章景年可以照料你,現在送你出去可就真的是孤孤零零了,我昨天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不覺為你感到心疼。”
沐莎平靜地聽著雲暖說完這一通話之後,突然冷笑了一聲,“之前我不知道,我倒是可以如他心願就這麼離開台北,但現在既然我已經知道了,就沒那麼好對付了。習雨濃,我沒想過你竟然會這麼狠,為了讓我走,不惜把我的過去這麼赤裸裸地揭開來。哼,不過無所謂,既然已經這樣了,未必不能成為我的手段。我們倒是來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好了,我倒是很想知道,對翟兆軒而言,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你這個表裏不一的女人更重要。我們走著瞧好了。”
習雲暖很興奮,眼看沐莎被自己的謊言激起了報複的欲望,卻還故意在旁邊一臉為難地勸說道,“沐莎,你可別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我這麼跟你說也隻是不忍心看你被他們這麼欺負,可是習雨濃畢竟跟我還是姐妹,我也不希望她知道這些事情是我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