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手下那裏得到最新的消息,知道翟兆軒已經送沐莎去了郊區的別墅居住,甚至於手下還拍到了不少的照片,那陣子翟兆軒幾乎天天都往別墅跑,雖沒有拍到什麼實質性的親密的照片,可洛凡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還是心裏一沉。
他最擔心的,無非就是這一點。
那兩個人舊情複燃,而可憐的習雨濃卻被蒙在鼓裏,這讓他每每想起來就覺得不痛快。他幾次都想去找習雨濃出來,卻苦於沒有理由。畢竟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牢靠的聯係,單憑習雨濃已經嫁做人妻來說,他一個單身男子貿然地約她出去都不是一件得體的事情。
這天他離開住所,在外麵吃了午飯,出來的時候發現離自己投資的雜誌社並不太遠,於是慢慢地踱步過去。
雜誌社的編輯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看到他的時候都有些意外,更多的則是驚喜。
“洛先生,您這次可是在國外待得夠久的了。”有編輯笑著打趣他,“是不是在國外被洋妞纏上了,脫不開身啊。”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回到辦公室去,立刻就按下了內線。一會兒就有一位年輕的編輯推門進來。
“洛先生,你找我?”
這年輕的編輯來雜誌社時間不長,卻很得人緣,而且善於和作者打交道,所以特別被洛凡派去做習雨濃的責任編輯。
此番叫他來,自然也是為了習雨濃的事情。
“你最近和習小姐聯係了嗎?”他盡量表現得不那麼殷切地問了一句。
責編笑咪咪的,其實心裏多少明白,隻是並不說破,“我上周才跟她通過電話,不過她最近情況不容樂觀,好像是手傷還沒恢複的緣故,這一期的稿件還沒交上來。”
“她的手傷還沒好?”
編輯點點頭,“我跟她聯係的時候,她說是在暫時可能沒辦法交稿子了,因為手傷所以作畫速度很慢,可能趕不上進度。”
這消息讓洛凡心裏又是一沉。他記得上次婚禮的時候見到她,她已經拆掉了石膏,表明手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怎麼現在又突然變嚴重了呢?難道是這段時間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責任編輯看他不說話,忍不住悄悄地問了一聲,“洛先生,你看習小姐現在也沒辦法交稿子,是不是可以安排其他的作者先頂上來,反正最近雜誌社有很多新人畫風還不錯,應該能很快建立自己的讀者群體。”
洛凡卻拒絕了,“這件事以後再說。”他頓了下,抬頭看那編輯,“你有習小姐電話嗎?”
“有有,我給您寫在紙上。”那責編立刻就找了支筆,快速地調出手機裏的通話簿,將習雨濃的電話寫了下來。
洛凡拿到電話以後,並沒有馬上打過去。他有些猶豫,抬眼看了看時間,快到中午了,想著這個時間段她應該會在家才是,於是遲疑了一會兒後,還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等了一會兒,那邊響起了習雨濃的聲音,“喂?”
他沒來由地有些緊張,“你好,我是洛凡。”
她驚訝了下,隨即很快就平靜下來了,“是你啊,還在台灣嗎?”
他點了下頭,又想起是在打電話,她應該看不到,所以趕緊“嗯”了一聲。
“我還以為你已經回德國了呢。”她笑了。
洛凡猶豫了下,還是決定約她出來,“你下午有時間嗎?我想約你見個麵。”
“下午嗎?”習雨濃有些意外他的邀約,但想想反正也沒什麼事,似乎還沒有感謝過他之前的幫忙,於是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我有時間,你現在在哪個位置,我可以過去找你。”
他差點說出仁愛路來,一想自己可沒告訴過她自己是雜誌社的股東,所以就改口把地點定在了忠孝東路的咖啡廳。
洛凡趕到那裏的時候,習雨濃已經到了。
他坐下來,有些抱歉地向她解釋,“剛剛有點塞車,我遲到了。”
她淡淡地笑著,似乎並不介意,“沒什麼,我也剛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