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響起。傭人跑去拿起了視聽電話,隨即扭臉對習雨濃說,“少奶奶,好像是您認識的人。”
這會兒會有誰來呢?她嫁到翟家以後,幾乎從沒有人是主動來找她的,就連習家二老也沒來過。她走過去拿起視聽電話,不覺驚詫,她沒想過習雲暖會主動來找她。
按了開門鍵,她放下了視聽電話。
從雕花大鐵門進來,要走到翟家還有一段距離,差不多十分鍾後,習雲暖笑意盎然地走了進來,手裏還拎著幾盒補品,全是補充鈣質的。
習雲暖把手裏的東西遞給等在旁邊的傭人,一邊走過來,一邊笑盈盈地對習雨濃說,“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在家呢。”等走近了,看清習雨濃手上的石膏,又是一陣驚訝,“你手怎麼傷得這麼嚴重?爸爸給翟先生打電話,他還說不是很嚴重呢。”
習雨濃一聽爸爸給翟兆軒打過電話,心裏不覺浮起一絲溫暖來。她招呼習雲暖在沙發邊坐下來。
正巧這時翟學心裝扮一新地從樓上走下來,見她們二人坐在那裏,臉上也仍是麵無表情的,隻是在將要出去的時候,對習雨濃生硬地說,“我約了朋友,出去一會兒。”
“嗯,玩得開心點啊。”習雨濃忙堆起笑容來送她。
翟學心頓了下腳步,“我昨兒喝得有點多,今兒不打算開車,要讓老張送我,你應該不出門吧?”
習雨濃忙說,“我不出去,你讓老張送你吧。”
翟學心還想說什麼,看了一眼旁邊的習雲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拉開門走了出去。
習雲暖目送翟學心走出去,立刻貼近習雨濃,悄聲地問,“這是翟先生的妹妹吧?”
習雨濃笑著回答,“恩,她是學心。”
習雲暖一副了然的表情。她也私下打聽過翟家的事,知道翟兆軒有個很寵愛的妹妹,而且是翟氏有名的嬌氣大小姐,如今看來,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她和習雨濃坐了一會兒,見她似乎有些興致缺缺,便關心地問,“你的手真的沒什麼事嗎?我聽說你好像在畫漫畫,最近是不是沒辦法畫了?”這些事都是沈如君告訴她的,她當時聽了還不以為然,哪知後來看到刊載她漫畫的雜誌是台北銷路很好的那一本,心裏就有些不痛快了。她總忍不住想,如今習雨濃會的這些,其實原本都該是她會的才對。若不是她們互換了身份,也許此刻的她會比習雨濃做得更好。
習雨濃不想她擔心,忙陪笑著解釋,“沒什麼大礙的,隻是骨折,醫生說打了石膏固定住會好得快一些。我本來就有些存稿,而且也已經跟雜誌社那邊打過招呼了,不礙事的。”
饒是如此說,習雲暖還是看出她心情不佳,於是笑著提議道,“不如出去逛街怎麼樣?”
“逛街?”習雨濃訝異地看著她,心裏想著這一星期以來翟兆軒可是每天都“警告”她要在家乖乖養傷。
“當然啊,出去逛逛心情會變好,省得你在家一個人胡思亂想。再說你傷的是手,又不是腳,怕什麼?出去逛街也不會影響到你養傷啊。”
習雨濃被她說的心動,於是就答應了。起來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就和習雲暖一起出門了。因為老張去送翟學心了,她們出了翟家的大門,就一路往山下走,沒多遠碰巧遇上出租車。
兩個人逛到忠孝東路,習雲暖還笑說,可以一直逛到晚上,這樣就能去師大夜市上晃蕩一圈,順便把晚飯解決了。習雨濃本來就喜歡吃些小吃,聽了這提議,也顯得格外高興。
沿街的小店晃了一圈,習雨濃總禁不住要在一些小玩意上駐足停留,習雲暖卻更愛看一些做工別致的飾品之類,隻是拿起來看看就又放下,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需要買這些假首飾的藍佳兒了,她即便是喜歡,也隻是拿起來試戴罷了,她更喜歡去商場的專櫃前挑那些實打實的鉑金和粉鑽,在她看來那些東西才適合現在的她,何況以後時不時會需要陪習家二老出席一些晚宴和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