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何岑臻將最後一個碟子洗幹淨,邊衝水邊道。“實際上,今天我已經把四君子的所有產業都拿到手了。”
安易接過他手中的碟子放好,應道:“哦。”
何岑臻又道:“他想見你一麵。”
安易放東西的手一頓,何岑臻從後邊抱住他,在他耳邊承諾:“沒事,我陪你。”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3——
忍不住修改了一下最後那裏,總覺得寫出了天涼王破的感覺,ORZ,我個乞兒賣富。。。
我是SB,忘記標注引用了。。。
“有人的心原是虎穴,穴口的幾朵薔薇免不了猛虎的踐踏;有人的心原是花園,園中的猛虎不免被那一片香潮醉倒。”“然而踏碎的薔薇猶能盛開,醉倒了的猛虎有時醒來。”“在人性的國度裏,一隻猛虎應該能充分地欣賞薔薇,而一朵真正的薔薇也應該能充分地尊敬猛虎。非薔薇,猛虎便成了粗漢;非猛虎,薔薇便成了懦夫。”
出自餘光中先生的散文《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先生的散文很好看啦~
嗯,順帶說一下,這文已經完結倒計時了,可以求個長評嗎?
☆、風平
【97】
安易再一次來到竹西佳處,似乎每一次都有何岑臻在身邊。
“我以前不知道,你與這裏的牽扯這麼深。”何岑臻道。“否則的話,不會帶你來。”
安易望了他一眼,說:“何先生,早知今日這種話就不要說了嘛。”
何岑臻想了一下,笑道:“嗯,對,請安先生監督,以後再不讓我說‘早知道’這三個字。”
兩人對望一眼,不由得都放溫柔了眼神。
車子開了進去,童伯和倩姑都守在大門那裏,見到兩人先問了好,繼而神色複雜地望著安易。安易想起從前住院的時候倩姑對自己的照料,隻怕從那時候開始,這位老人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小安……”倩姑囁嚅了一下,含淚道,“你……你念一念骨肉親情吧。”
安易隻是微笑,沒有回答。他心裏其實無辜得很,竹西佳處怎樣,關他什麼事?
何岑臻給了他一個笑,仿佛在說:豈不是嫁雞隨雞麼?
安易回了一個胳膊肘。
兩人走進大廳,聞仲禹坐在沙發上,依然穿著白色的唐裝,屋子裏暖氣開得很足,那白色卻有些有些淒冷。他的麵容依舊威嚴,隻是蒼老了許多。見到兩人進來,聞仲禹抬了抬手,道:“坐。”
兩人並肩坐下,倩姑給兩人端了茶,何岑臻端起來悠悠地喝,既不出頭也不說話,仿佛隻是來看戲的。安易沒有接那茶,開口道:“有什麼話快說。”
聞仲禹望著他的臉,那張臉上帶著他小兒子的英俊,也帶著那個女人的柔媚,仿佛最確鑿的證據,標誌著那個女人的忠貞和小兒子的不悔。他心中止不住地湧上憤恨,沉聲問道:“是安寧叫你回來複仇?”
“聞老先生,請叫她安寧女士。”安易冷冷地提醒道,“雖然她的丈夫姓聞,但她不接受聞夫人這個稱呼。”
“我問你,”聞仲禹臉上微顯怒意,仿佛被逼到盡頭的年老的凶獸,妄想掙紮,卻隻能嚴厲了聲色,無法反擊。“是不是安寧叫你來毀了我們聞家?”
相比於他的憤怒,安易臉色與語氣都是淡淡的:“何岑臻做什麼,不關我的事,他不是為了我。你們四君子早就四分五裂了,你以為還能回到舊社會的盛況嗎?自四家人各自離散的那一刻起,雲煙深處四個字,早就什麼都不是了。”
聞仲禹不相信:“那你回來做什麼?”
安易笑道:“聞老先生,請不要用‘回來’這兩個字,這裏對我來說,從來都沒有回字,我永遠不想做這裏的人。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你不是早就知道?何岑臻找到的我,他想把我當做聞君易的替身。當時他滿腦子想的不過是得到聞君易而已。”
“咳!”何岑臻咳了一下,忽然覺得茶水有點燙。
安易忙回了他一個真的不是在指責你的眼神,繼續微笑,悠悠地喝了口茶,對聞仲禹道:“你以為我煽動薛步辭接近聞君易,把聞君易拐成了同-性-戀?你以為我在何岑臻身邊吹風,要他幫我報仇,所以他才把雲煙深處的產業都據為己有?”
聞仲禹反問道:“難道不是?”
安易登時笑出聲來,對何岑臻揶揄道:“你怎麼在誰的眼裏都是個昏君?我可不想做誤國的美人。”
“抱歉,抱歉。”何岑臻也笑了,對聞仲禹解釋道。“這事真的跟阿易無關,不過是我不想你繼續作威作福而已。聞爺爺,您年紀也大了,不如該是回山上休養,安度晚年吧。聞家的人這些年被你害的也夠慘了,不如我將聞家的陰影去掉,讓小易和叔叔都過的自在些。”
“你!”聞仲禹氣得橫眉道,“放肆!”
“這個時候你就別擺什麼架子了。”安易問道,“你今天叫我們過來,就是為了問我這些?”
“我叫的是你。”聞仲禹怒道,“聞家的事,不必外人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