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隻白色的小獸,其狀似狐似貂,連帶著尾巴一起也比手掌大不了多少,且尾巴比身子還長,身子僅有一根中指那麼長,袖珍之極。
它一身白裘如雪,挑不出一絲雜色,彎著身子側臥在地上,耳朵尖尖的,時不時地還微微一顫,鼻子紅紅的,像是紅瑪瑙雕刻而成,此刻它閉著眼睛可憐地哀鳴著,四隻小腳撐在地上艱難地想要爬起,卻因舞家七祖那一掌受了不輕的傷勢導致渾身乏力,四隻小腳顫抖著硬是無法直起身子。
“嗚嗚……”小獸哀聲不斷,令人心生憐憫。
“好可愛的小獸,”小舞大眼彎成月牙,臉頰帶著可愛的小酒窩,急忙跑過去蹲在地上將這隻似狐又似貂的小白獸抱在懷中,她輕輕地撫摸著小白獸的毛發,細心地幫它按摩著腹部的傷口,而後大眼斜斜地瞪著舞家七祖,纖細的眉毛好看地蹙著,帶著怒氣嬌喝道:“七爺爺,這麼可愛的小獸你也忍心出手,快幫小獸療傷,不然我再也不會理你了!”
“孽障!”舞家七祖直接無視了小舞,一張少年臉上升起青氣,心中的怒氣直欲燃上九天,就連體內的神力也受了影響,在其體外綻放著神光,舞家七祖大手揚起,掌心有神力彙聚,隨時都有可能拍下。
“七叔,這是何故?”風雨城眉頭微皺,一手按著舞家七祖揚起的右手,唯恐他一不小心傷了小舞,不解道,“不就是傷了些聖藥的元氣,以神泉澆灌一番便可以恢複過來,何必大動肝火。”
“哼!”舞家七祖怒哼,抬起左手,上有五行聖藥懸浮,一條條神力形成的鎖鏈束縛在其四周,唯恐聖藥再次脫離掌控,道:“雨城,你細看。”
“沒什麼兩樣啊,還是和先前一樣啊。”小燕城光著小屁屁,仰著小臉,睜著大眼睛並未看出什麼異常之處。
“異象……聖藥的異象呢?”風雨城大惑,那道由道紋交織而成的模糊人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
片刻後,聖藥在靈氣海中沉浮,點點霞光流轉,那道手提巨斧的身影仍然沒有出現,風雨城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深感大惑,道:“聖藥異象為天地道則烙印,按理來說,不可能消失才對,即便有天才領悟出了天象也不會消失,除非聖藥自身出了大問題,但聖藥並未幹涸枯萎,何以如此?”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定與這隻孽畜有關!”舞家七祖怒火中燒,這株五行聖藥可遠非一般聖藥可比,是聖藥中的佼佼者,不說其有成為神藥的潛質,單單其上烙印的異象便是至寶,可為家族造就一名年輕至尊,有帝資的強者,現在卻是因為這樣未知的一隻靈獸而出了大問題,這怎能不令人大動肝火。
“等等……城兒,”風雨城叫住了正與小舞一起都弄著小白獸的小燕城。
“大叔,什麼事啊?”小燕城回過頭,道。
“這隻小白獸你是從哪兒帶回來的?”風雨城看著小舞懷中的小白獸,雙眸中帶著一絲驚異。
“就是昨日那座崩塌的山洞中啊。”小燕城一邊用小指頭點著小白獸那紅瑪瑙似的鼻子,一邊說道。
“這……這莫非是……”舞家七祖這時也回過神來,盯著這隻小獸,便是這比一隻手掌大不了多少的柔弱小身子硬生生地承受了自己暴怒的一掌卻安然無恙,他的心頭驀地浮現一個傳說中的名字……
“天妖貂!”
這是一個堪稱逆天的種族,在太古時期,便是擁有不朽傳承的勢力也要忌憚三分,雖然當時異族橫行天下,自詡為“神族”,可是在天妖貂一族麵前也不敢張揚,要知道,太古時期為異族最鼎盛的時期,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在天妖貂族麵前放肆,可想而知這一族的強大與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