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上以後,稍微出現了一點現代氣息,可以看到一些店鋪跟招牌,人也多了不少,但同時也多了一份嘈雜。
杜春妮雖然以前來過鎮上,但也隻有三次,其中一次還是帶著喝醉後,把自己摔骨折的杜永波來看病!
杜春妮先帶著葉川去吃了個早飯,是羊湯還有燒餅。
葉川看著這個早飯,感覺有幾分熟悉,但很快注意力就被杜春妮那付賬時拿出的手絹給吸引了,隻是大概看了一眼,手絹裏裹著大概五十多種百元紙幣,應該就是杜家的全部身家了。
小姑娘發現葉川在看她的錢,立刻有些洋洋得意的說道:“川哥!放心大膽的隨便吃!我有的是錢!我跟你說,我家的錢可是我管的,我爸這個人太糊塗了,而且太愛喝酒了,以前我年紀小,他自己管錢,一喝多了,錢不是丟了,就是被借走了,結果第二天還想不起來是被誰給借走的,真是氣死我了!所以我十歲的時候,就開始管家裏的錢了!厲害吧?”
葉川笑著點點頭,腦海裏忽然想到,他應該是不缺錢的吧?還是說他是太窮了?因為他對錢一點概念都沒有。
到了醫院之後,杜春妮表現的立刻穩重了很多,像是一個小大人一般,拉著葉川去找醫生,然後把病情介紹了一下,隨後醫生說先全身檢查吧,然後收費是一千塊錢。
聽完這價錢,葉川頓時就站起身,準備帶著杜春妮離開,雖然他失憶了,但本性還是在的,自己跟杜家父母剛認識一天,就花掉人家五分之一的積蓄,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但杜春妮卻死死拉住了他,說自己不差這點錢的,幫著他恢複記憶才是最重要的!
最後在小姑娘撕拉硬拽下,葉川不情願的做了全身檢查,即便葉川一再跟杜春妮說,如果他身體哪裏有問題的話,他自己可以察覺到的,但小姑娘依舊堅持,全套做完以後,依舊快到中午了,杜春妮正準備帶著葉川再去派出所查詢登記一下的時候,葉川忽然拉住了她,然後看向了醫院的服務窗口。
在醫院的服務窗口,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洗的破破爛爛的衣服,拖扶著一個年紀相仿的女人,正苦苦哀求的對窗口內的護士懇求道:“姑娘!我真的求求你了!我媳婦兒的病真的不能拖了,你幫我喊一下找趙大夫好不好!我給他送了不少紅包啊!他之前也答應我了,一定會治好我媳婦的啊!可現在怎麼就要趕人啊!”
坐在窗口內的女護士,大概三十歲左右,眼睛細長,嘴唇很薄,鼻子窄而細,怎麼看都是一副刻薄冷漠的樣子,她看了一眼外麵的兩個人,不屑的“切”了一聲,然後一邊吃著瓜子一邊毫不在乎的說道:“你趕緊帶著這老婆子離開啊!別逼我待會兒喊保安了!我告訴你實話!你媳婦兒沒治了!要是再留在我們醫院,死在這了!那不是敗壞我們醫院的名聲嘛!還有啊!我告訴你實話吧!你媳婦兒這病,最開始的確是能治的,但是我們醫院根本做不了那種手術!而且你們也拿不出那麼多手術費!而現在呢,你們啊,就還是趕緊回家等死啊!死在家裏,總比死在大街上要好吧?在這裏求我沒用!還不如去鎮上的龍王廟燒燒香,求求龍王爺,讓你媳婦兒下輩子投個好胎,就算投不了好胎,至少長點記性,嫁個有錢人吧!快走快走!”
醫院裏來來往往的,有不少的病人,也有病人的家屬跟醫院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聽到這些話,其中有些人是同情這對夫婦,有的是冷漠,甚至有的是幸災樂禍,甚至毫不在意的跟自己老婆說道:“看見沒!沒錢就隻能等死!你偷著樂去吧,幸虧你嫁給我,不然要是嫁給你那個窮酸的初戀,你估計就要跟那個老太婆一樣,隻能是等著病死咯!”
那個中年女人看到自己丈夫被如此羞辱,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是被氣出來的,但同時,那本來病懨懨的眼神,忽然有了幾分銳利,女人強撐著身體,說道:“我們走,大不了就是死!有什麼的!我年紀也不小了!死就死了!幹什麼要聽這女人說這麼難聽的話!”女人說著,就要拉著丈夫就要往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