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跟蘇赫巴彥的麵前,擺放了兩瓶草原白,葉川望著深棕色的酒壇子,忍不住有些好奇口感是怎麼樣了。
不愛喝酒,或者不常喝酒的人,大概隻是隱約的聽過草原白,或者是聽都沒聽過,但草原白酒的另一個名字,想必知道的人會更多,那就是,悶倒驢!
葉川本身是不太喜歡白酒,最開始也不喝白酒的,但在他十幾歲的時候,第一次跟長輩坐在一張酒桌準備喝啤酒的時候,他那個資產隻稍稍遜色葉家一點點的二姨夫對他說:“男人就應該喝白酒,小孩子才喝啤酒,你也長大了!來,喝白酒,姨夫給你倒上!”
葉川記不起那次喝了多少白酒,反正那是他第一次喝白酒,最後肯定喝多了,但他那個酒量二斤半的二姨夫還有一斤半酒量的老爹,都躺了兩天才緩過勁兒來。
葉川想起這些往事,忍不住微微揚了揚嘴角。
而那個蘇赫巴彥看到葉川嘴角的笑意,以為葉川這是在挑釁自己呢!於是打開一瓶草原白,連杯子都沒用,直接對著嘴,吹了有大半瓶!
袁素的那些家人雖然覺得這鐵憨憨不太懂禮數,但是草原人的骨子裏,對酒量好的人,都會有一種敬佩之感,所以看到蘇赫巴彥,輕鬆的一口氣喝掉了那麼多白酒,紛紛忍不住叫好!
蘇赫巴彥喝完之後,豪爽的擦了擦嘴角的酒,也沒吃東西,一臉得意的看向葉川。
葉川笑了笑,也打開了一瓶草原白,看了看旁邊的袁素:“有碗嗎?大一點的!”
袁素還沒說話,大表哥立刻說道:“有!我這就去給你拿!”
袁素的大表哥很快就拿來了一個碗,說是碗,但其實跟一個盆差不多大了!是那種賊大的海碗!
大表哥放下碗以後,立刻就招呼其他人拿著刀子開始切片那隻烤全羊了!
袁宇宏微微眯起眼睛,然後就看著葉川把一整瓶白酒,都倒進了碗裏。
葉川用力抽動了兩下鼻子,忍不住笑道:“勁兒好大的酒!”
蘇赫巴彥望著那一大碗酒,滿臉不屑的說道:“你小子別跟我整什麼花裏胡哨的!我就不信你能一口氣兒喝這麼一瓶!”
其他人也是滿臉的不信,這些人都見過酒量好的,甚至有一些外號什麼酒鬼,酒神之類的人,也都見識過,但是一口氣幹掉一整瓶白酒,還是一瓶悶倒驢的!那真沒見過!或許的確有!但喝完之後肯定就去醫院了!
葉川望著這些人滿臉驚疑的表情,笑了笑,心說畢竟是遊牧的草原人,可能平時很少看網絡,大概在14年的時候,網絡上就蹦出了幾個拚酒視頻,什麼六斤哥,七斤哥,八斤哥的層出不窮,全都是的的確確的喝了那麼多白酒!
這些人的確是天生就酒量大,而且當時估計也是好麵子逞強,所以喝完之後基本都住院了,但也都沒什麼大事兒,所以對於這些人來說,一口氣喝掉了一兩瓶白酒,應該是問題不大的!不過,他們喝的可不是這麼大勁兒的悶倒驢!
葉川直接雙手端起了酒碗,笑道:“謝謝叔叔阿姨的款待,也謝謝諸位長輩的熱情,這一杯酒呢,我先幹為敬!”
其他人立刻眼睛都瞪大了,袁素的母親多蘭,立刻滿臉擔憂的看了看袁素。
袁素趕緊拉了拉葉川的衣袖:“川哥哥!你可別上頭啊!咱們這離醫院可遠著呢!”
葉川一下就笑了,沒理會袁素,端起酒碗,直接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一瞬間,全場就安靜了下來,連正在處理烤全羊的那幾個表哥也都看傻了眼,手裏的動作都僵住了!
海碗擋住了葉川的臉,他們隻能看到,碗的傾斜角度越來越大,還有葉川的喉結滾動速度越來越快!
也就半分鍾的時間,葉川把酒碗放下了,碗中,已經是幹幹淨淨!
葉川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腦袋已經有些發沉了,他以前年少輕狂的時候,不是沒幹過一口氣幹掉白酒的事情,但是喝的那些酒,的確都沒這個悶倒驢的酒勁大!而且這酒的後勁兒還沒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