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迪走後,身邊隻剩下了白潔,她嘴唇微張,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滿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看著他們沒動,等他們走到我麵前時,那小子又說“來來來!那會打我挺舒服是吧,有本事你在打我一下試試!”,我沒吱聲,仔細打量了幾眼他身邊的幫手,其中有兩三個塊頭比較大的,心裏多少有些慌亂,看這樣子,他帶的人應該比較狠,我沒多大的把握能打過他們。
這小子見我不說話,抬手就要打我,我心說“找屎”,同時把兜裏的匕首掏了出來,對準他手背輕劃了一下,這小子瞬間把手抽了回去,完事握著傷口就說“我艸,我艸!疼死我了!”。
我沒收手,把匕首鈍口的那麵對著他腦袋砸了幾下,這樣不至於砍壞他,也能讓他疼,這些動作隻是一瞬間完成的,我砸了幾下轉身就跑,同時我回頭大喊“來啊!來一個我捅一個,不服追我!”。
他們看我手裏拿著刀,變的很小心,追過來也不敢靠近我的身體,眼睛一直盯著我手中的匕首,就在這時,不知道是那個煞筆抓起一把沙子對我仍了過來,我害怕眯住眼睛,歪頭一躲,就這樣失誤出現了,那幾個大塊頭瞬間就衝了過來,直接一個掃堂腿給我撂倒了,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一邊。
我剛要爬起來,腦袋上就挨了一棒子,當時啥感覺都沒了,眼前能看到的隻有星星,其他啥都看不見,接著我就感覺自己被人給按在了地上,被人不停砸著後背,等我緩過神,身上疼的要命,心想“早知道不裝比了,現在被打臉了”。
幸好韓迪提前去找了班主任,在我快被打暈的時候,班主任那高大的身影出現了,這些人也知道今天這事沒法繼續了,放開我就跑,當韓迪把我扶起來的時候,就聽她說“哎呀!你腦袋都流血了!”,我伸手抹了一下,可不是咋的,頭發都黏在了一起,看了下手心,全是血。
這時就聽班主任說“別大驚小怪的了,就是破層皮,去校醫務處包一下就行了!”,我沒說話,低頭四處找我的匕首,可已經不見了,這下我心裏更鬱悶了,挨了一頓揍,五十多塊的虎頭匕首還讓人拿走了。
班主任看我這樣,問我找什麼呢,我說沒事,就是被打迷糊了,我轉幾圈清醒下,說著我捂著頭去了校醫務處,韓迪也跟著我,還說“你這事最好告訴校長,他們也太欺負人了!居然把你打成這樣!”。
我說“沒事”,其實被打沒多大問題,我也不是神,打架肯定有輸有贏,學習到經驗是最重要的!
到了醫務處把頭包好,韓迪就走了,我獨自回到寢室換了身衣服,完事照了下鏡子,嗎的,都不敢看自己了,腦袋上有傷,包紮的時候愣是給剪掉不少頭發,現在跟狗啃的似的,我這光輝形象啊!徹底TM的毀了!
這時候已經到晚上了,我在寢室唏噓一番就去食堂吃飯,坐下後就發現身邊的學生都看我,覺的很丟人,當快要吃完的時候,我麵前出現幾個女生,長相都很漂亮,身材也好!
其中一個披肩發女生問“你是邵雲嗎?”。
我答應一聲,說是,然後繼續埋頭吃飯,她看我這態度,笑著說“你這是讓人給打了?可惜頭型了!”,本來現在頭型就讓我心煩,她一提,我更不自然了,就沒理她,她見我不說話,繼續說“我有個閨蜜喜歡上你了,你電話號多少,我轉告她!”。
“你煩不煩?我電話憑啥告訴你啊!”,我不耐煩的說了句,飯粒子都噴了出來,說著我起身就走,這時就聽身後傳來一句“真是給臉不要!怎麼不被人打死!”。
我當沒聽見,快步往寢室走,到操場的時候,我心裏憋火憋的難受,對著一棵大樹使勁踢了一腳,我艸,這下把我疼的,感覺腳趾頭都要斷了,蹲身捂腳不住的哼哼。
路過我身邊的同學看我這樣,一臉的疑惑,我對著他們罵了句“看個毛!沒見過自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