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的,若是知道了,必定得憂心。這……唉,你且去瞧瞧再說罷。”
鳳姐兒聽這話頭不對,疑惑道:“聽你說來,竟是病的嚴重了?前些日子不是還好好的麼?”
“可不是麼。請了幾個太醫了,隻是看不出來病因,就是每日裏那麼懨懨地躺著。我先還以為府裏頭事情多累著了,這麼瞧著,卻也不像。”
尤氏原就不是賈蓉的生母,原是續弦,鳳姐兒也素知她與秦氏之間也就是麵子情分,也不再問,顧不上喝茶便先奔了秦氏的屋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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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鳳姐兒晚間回了府裏,賈母問她秦氏之症。鳳姐兒低頭想了一會兒,笑道:“我看著還好,不過是身上軟了些,說是沒力氣起來。若是起來了,便要頭暈目眩。年紀輕輕的人,這也不算是什麼大症狀,許是著涼了,過些日子自然就好了。”
賈母聽了略一思忖,便知秦氏之症必是重的。她對秦氏初時雖然不大看重,這平日裏冷眼看著,秦氏倒也十分能幹,將寧府管的嚴嚴實實,井井有條,比之鳳姐兒還要強些。因此,倒也改觀了不少。此時聽鳳姐兒說了,便道:“你跟那孩子往日走得近,勤打發著人問問去探問探問罷。”
鳳姐兒應了,又笑道:“珍大嫂子還說,上回請老太太賞菊吃酒,老太太也沒有去。過幾日乃是那府裏敬大老爺的笀辰,定要補上的。”
賈母笑道:“可不是麼,這又到了他的生日了。你且跟你二太太商量著備好了禮,到時候須得擾了他們一日才好。”
說著又想起了賈敏,這樣的天氣,她又懷著身子,本就生的單柔,年紀又還大了,真真是叫人惦記。
想著,便叫鳳姐兒去告訴賈璉,往揚州去信,詢問女兒近況。
☆、第三十九回
賈敬笀辰那一日,東府裏頭自然是熱鬧的。賈珍估摸著父親也不會從觀裏回來,事先預備了小戲班子並雜耍的班子。他自己親自騎了馬帶著賈蓉往觀裏去迎賈敬,果不其然,那賈敬並不回來,連麵兒都沒見,隻叫他們父子在觀外頭磕了頭,又遣人出去說了:“心意到了就行了,你們不必來打擾我修行,我也不自去那紅塵中找煩惱。”
賈珍歡歡喜喜回來了,忙忙地又請了賈赦賈政等人過去吃酒聽戲。賈赦還罷了,賈政哪裏喜歡這種熱鬧?不過略坐了一坐便回去了。賈珠在翰林院,也是沒空子回來,隻好晚上在過去說一聲。
賈璉跟賈珍一向交好,早早兒地過去了寧府。才到了門前,便瞧見薛蟠身後跟著兩個小廝也大搖大擺來了。
薛蟠見了賈璉,喜不自勝,忙迎上來滿麵笑容:“璉二哥!倒是巧了哈,咱們一塊兒進去。”
“你也太早了些了,怎麼著,昨兒晚上沒出去?”賈璉心裏雖是看不起薛蟠,隻是他長年在外頭跟人應酬,自是不會把這個放在臉上,當下也笑著調侃。
薛蟠哈哈大笑,跟賈璉一塊兒進了寧府。
早有寧府總管來升一溜小跑著迎了上來,賈璉問道:“你們大老爺回來沒有?”
來升賠笑回道:“我們大爺親自去請了,老爺說是心意到了就行了,就不必再回來這一趟了。”
“那今兒府裏頭有什麼熱鬧沒有?”賈璉也不在意,邊走邊問。
“大爺叫了兩個小戲班子和雜耍班子。”
薛蟠聽得有戲班子,當下來了精神,忙問:“聽說京裏有幾個戲班子都是極好的,裏頭的戲子唱功又好,身段兒又軟,可是真的?還有個叫什麼琪官兒的,我來了這些日子,聽了不少的戲,光是聽他的名字就聽了好幾回了。今兒有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