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救娘,別攔我!”

“救人?就你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去救人還不是隻有死路一條!我的功夫不全白費了!”

無拙急紅了眼,說出句無可挽回的話:“不勞你費心,既然你一直覺得爹娘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你隻當沒有我們這些親人罷!”

無煙怔忡片刻,笑著的臉卻比哭還難看,“後悔了?你今天終於後悔了,好,你不是我哥哥!但你也甭想走出這間屋子!”

“你還攔我做什麼!”

“攔你做什麼?嗬,你不知道,好,我讓你知道!”

無煙一掌將無拙摁在鋪上,無拙胸口一痛,悶哼聲沒有反抗,無煙乘機翻身跨坐到他身上,不顧一切地撕扯他身上的衣物。無拙本就衣衫鬆散,被隨便一扯就袒露胸膛,透紅的繃帶幾乎覆蓋住他的胸膛,無煙全不介意地撫摸著,手掌大肆摩攃過布料,無拙被他粗魯的動作弄得疼痛不已,但更讓他不安的還是無煙的目的。他無端想起過去無煙情竇初開,坐在自己身上求歡的模樣,今日的無煙要急躁得多,眼神也凶狠得多,但那意味不言而喻。

無拙急得額上傾盡突起,他扯開無煙雙手怒吼道:“無煙,你衝昏頭了嗎?我是你——”

“你不是!是你自己不承認我是你親人,所以休要怪我。”無煙狠狠咬住他的耳垂,無拙吃痛低喝,這一聲方響,門外又響起“嘭——”的聲響,二人不約而同回頭,隻見屋主家的女孩兒又摔掉了手裏的水盆,水撒了一地不說,連她自己的衣褲也濕了一大片,她傻傻地看著兩人,顧左右而言他:“我我我我是……來,陸叔叔呢?”

“不在!滾——”無煙惡狠狠地吼道。

女孩兒戰栗不已,嚇得落荒而逃,臨走還絆倒自己的裙擺。

×××××××

小姑娘躲在陸肆和古涿的房裏不肯出去,古涿去探望了次,被那陣陣浪叫嚇得白著臉回來,和陸肆咬了陣耳朵,陸肆又驚又疑,然後唯恐天下不亂地跑過去偷聽了半天,回來後慎之又慎地對古涿說道:“古涿寶貝兒,你有人家無煙一半主動我就高興了。”

這麼不找邊際的話自然遭到古涿一陣毆打,“誰讓你說這些廢話了,他倆這樣怎麼辦,可沒退路了。”

“要什麼退路,無煙自是知道沒有退路才會如此的吧,他就是要無拙記住他。”

“你怎麼知道?”

“當年我與他的想法一模一樣。”

古涿默然,過了半晌問:“那如今如何是好?就讓他們這樣去?”

“唉,各家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就這麼著罷。”陸肆勸了古涿幾句,拉著他回去,無煙折騰完無拙,也已經是夜半後的事。他點了無拙睡穴,燒水清洗了一番,手伸到後處倒是舍不得起來,他和無拙,今生今世大概也隻有這麼一回了,他可記得自己下床時無拙的眼神,四個字形容:心如死灰。

這次,他算把無拙折騰得夠本了,無拙大概此生都不想瞧見他了。無煙自嘲地想,不過他還沒忘了唐門那一樁樁的破事,他會好好記著,一筆一筆向唐門討回,叫他們加倍償還。無煙梳洗幹淨,不顧月上柳梢頭,情人意濃情迷時,敲響了陸肆和古涿的房門,隻聽騷動了一陣,哎呀一聲重物墜地,等了小半會兒,陸肆幽怨如晚娘的臉露了出來,“唐無煙,你存心折騰死我是不是,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幹什麼?”

“我要走了,與你們道個別,無拙勞煩你們看著,待他傷愈就隨便他去。”

“走了?你當真要走?去惡人穀?”無煙點了點頭,陸肆又問,“需要我們知會你哥嗎?”

“隨意。”無煙看似漫不經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