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會了搶奪,她學會了欺善怕惡,她學會了詐騙,她學會了恃強淩弱,她為了生存下去無所不用其極。
過去那個驕傲而善良的有著美麗的容貌的被眾簇擁的貴族少女成為了都厭惡唾棄的敗類渣。
她一度曾麻木地認為自己早已不乎過去的榮光和驕傲。
棕發的少女用著最為狼狽的姿態伏地無聲的哭泣。
那些被她強迫自己遺忘的過去的美好的記憶突兀地自腦中浮現,很久很久之前,還很小的她依偎她美麗的母親柔軟的懷中,父親溫暖的大手撫摸著她小小的頭。
那時候,她貪玩弄丟了母親最心愛的頭飾而感到害怕。
可是她的父親說,麗貝卡,是好孩子。
那個時候,她的父親溫柔地說,道歉了,所以還是個好孩子。
…………
麗貝卡抬起的右手扣緊了自己的胸口。
她突然發現她的冰冷心髒還能因為感覺到疼痛而跳動。
【麗貝卡,不是壞。】
因為有告訴她還願意相信她。
“……會幫助嗎?”
“會。”
那仿佛是帶著魔咒的一句話,結束了她永無休止的噩夢。╩思╩兔╩在╩線╩閱╩讀╩
……………………
柔和的光芒充斥著這個並不算很大的房間,少女淺棕色的長發散落白石之上鋪開形成漂亮的弧度。
她側躺白石堆砌的堅硬的石床之上,睜著碧綠的右眼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趴她床頭睡著的遊戲的側頰。
她的目光仿佛是彙聚了房間裏柔和的光芒而顯得很是柔軟。
當一度崩潰而又突然整個放鬆下來的她丟臉的大哭一場之後睡了過去,而當她剛才醒來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來到了這個地方。
身下的石床雖然平整還用金粉雕漆出華美的花紋,卻感覺又硬又冷,而這個死寂而毫無生氣的地下的墓地讓石床越發隱約中透出一種滲的寒意。
哪怕是早已習慣野外甚至是曾經碎石戈壁裏過夜的麗貝卡也覺得躺石床上很不舒服。
她坐起身來,看了看四周,發現了一點很少的生活用具。
難道這裏就是遊戲這個地下墓地裏居住的地方?
可是怎麼沒有其他?其他的守墓者……遊戲的親呢?
麗貝卡有些納悶地想著,回過頭來,低頭看見了趴她床頭沉睡的遊戲。
她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再一次慢慢地躺了回去。
麗貝卡就這樣側躺著,將自己的頭和趴床邊沉睡的少年的頭靠得極近,甚至有幾縷發絲纏繞了一起。
她極近的距離看著那張睡著時越發顯出孩子般稚氣的年輕的臉,細長而漆黑的睫毛那張白皙的頰上落下淺淺的陰影。她終於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遊戲的臉。
指尖傳來溫暖而柔軟的感觸,讓她忍不住想要再摸一摸,可是少年卻似乎睡夢中察覺到她的碰觸微微動了一動,嚇得少女立刻收回手來,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種莫名的感覺讓她突然不想將這個毫無防備她麵前沉睡的少年喚醒,所以她幹脆就這樣側躺著,一眨不眨地看著遊戲發呆。
麗貝卡出神的看著少年沉睡的臉一會兒,腦中卻不知為何突然浮現出剛才那個雄偉壯觀的金色大殿之上她所看到的幻象。
跪地麵無聲的哭泣的少年的麵容突兀地闖入她的腦海中,怎麼都驅趕不走。
那個身著古老的黃金之國金色飾物的少年真的就是遊戲嗎?他們看起來是一模一樣啊。
可是遊戲怎麼會哭成那樣?
好奇心和某種沒來由的擔心的情緒讓少女沒有了絲毫睡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她突然想起她向那個死亡的方尖塔石碑走去之前,仿佛著魔一般將那幾塊碎裂的水晶球的碎片放了貼身的小包裹裏。
這麼一想,麗貝卡的手就不由自主向腰間摸去。
透過結實的布料,她摸到了那幾塊水晶球的碎片。
她猶豫了一下,又有些做賊心虛地偷看了還毫無所覺的沉睡的遊戲一眼,終於還是無法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心輕手輕腳地將一塊稍大的水晶碎片摸了出來。
水晶球的碎片安靜地躺她的手中,任由她怎麼擺動都沒有絲毫異動。
折騰了許久也得不到答案的少女終於放棄了,她喪氣地看著這塊水晶球的碎片發呆,而後卻又不知不覺之間就這樣抱著它睡著了過去。
……………………
她睜開眼,眼前刺眼的陽光晃得她的眼睛生疼。
眼前晃動的影子讓她有些看不清楚,她閉了閉眼,然後再一次睜開。
然後,她吃了一驚差點喊出聲來。
一個巨大得仿佛小山一般的黃金之龍沉重地躺她的麵前,被撕裂的金色的翅膀空中散落出金色流光,看起來就像是自它那幾乎撕裂整個身體的龐大傷痕裏流出的金色的光的血液。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