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的心口一顫。
“你在說什麽?”
“你難道不知道我剛才是從哪裏出來的?”
他反問,語調輕描淡寫。
侍衛的瞳孔猛然縮了一縮,強笑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上當?”
“……隨便你怎麽想……”
“我走進了歎息之穀是很多人都看到的事情……”
“你不信……就算了……我也不過是拉個墊背而已……”
年少的王弟斷斷續續地說著,他滿是鮮血的手突然就向侍衛手腕上的傷痕按下去。
侍衛發出一聲無意識的惶恐叫喊。
他一巴掌猛地將那原本牢牢桎梏在手中的人質打飛了出去,然後拚命接著天空落下的雨水擦拭王弟滴落在他手腕上的血跡。
死神的詛咒,是根植在所有埃及人靈魂烙印深處的恐懼。
被詛咒而死去的人,靈魂將永遠為死神掌控而永世倍受折磨。
這才是讓那些不畏死的勇士們從心底裏感到寒戰的事情。
他也不例外。
隻是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再為這個擔憂了。
在雨中閃著寒光的白色劍刃從他的胸口透出來。
鋒利短劍被少年王從他的後背心一插而入,整個透心涼。
他直挺挺地向前倒下去,和在洞穴中一模一樣的姿勢。
隻是,這一次,他再也爬不起來。
隨手拔出劍來,插回腰間,年輕的法老王甚至懶得多看地麵的屍體一眼。
他的目光尋覓著他那受傷的王弟,正要舉步走過去……
“別過來!”
即使是竭盡全力的呐喊也隻能發出如此虛弱的生硬。
被甩到一邊後,勉力爬起來,年少王弟在地麵坐著大口地喘熄。
“我……沒有騙他……我進了歎息之穀……別……靠近我……”
他本人是不會染上天花,但是在那個穀中待了那麼久的時間,還和一個重病患者接觸過。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身上是否攜帶了天花病毒。
萬一讓誰染上……
在聽了他的話後,少年王似乎遲疑了一下。
然後,他停下了腳步,靜靜站在原地。
沉默稍許,年輕的法老王打量了一下四周,並特別注意了某個方向。
他露出思索的表情,似乎在考慮著如何改變當前的狀況。
對麵,阻止了法老王靠近自己,年少王弟輕輕吐出一口氣,也打量了下四周。
他差一點就被那個侍衛扔下了側邊近似懸崖的陡坡,還好一顆斜長在邊緣的小樹擋了一擋。
這附近的泥土被雨水浸泡得軟了許多,非常危險。
他喘熄了一會,努力撐起身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一手捂住左肩的傷口,他蹣跚離開了崖邊。
雨中有破空的呼嘯聲傳來。
他抬起頭。
穿透雨幕的利箭閃著寒光對準他的眼。
他睜大了雙眼。
呼吸在一刹那停滯。
他已坐以待斃。
雨幕中,箭頭穿透了他整個腦袋。
──那隻是虛影──
他聽見了一旁急匆匆奔來的腳步聲。
猛然衝過來的那個人一把抱住他,銳利的箭擦過他的眼角。
收勢不住,他們在短崖上空騰空而起。
然後,兩人一起重重的砸下去。
落地的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