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平淡沒有感情。
終於,我承受不了宛如泰山壓頂的沉重:我錯了。
他搖頭。
我視線模糊了。
“古羅基西尼亞,”一聲懶洋洋的呼喚,“速戰速決。”
被叫到得那個人似乎有些猶豫,但不多時,我就被章魚的觸角從胸口刺穿,心髒被緊緊地纏住,跳動逐漸停止。
——即使這樣你還是不願意理我嗎?我絕望地問。
他唇瓣動了幾下。然後,我哭了。
他說:“小蘇,開心一點。”
他說:“小蘇,對不起……”
忽然,他笑了。他的笑似無盡的繁華一直綿延到我腳下的荒蕪……
(fin.)
番外 透過虛幻的現實
如果能早一點遇到他的話,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自從認識了綱,他就一直想著這樣的話。
當他驚覺不對事,卻早已在他內心深處紮了根,怎麼甩都甩不掉。
他茫然了……
輪回了六世的他看盡了世間百態,醜陋的Θ
犬在暗處一臉憤恨地對千種抱怨道:“也隻有這時候,骸大人才會如此鬆懈,估計連被敵人襲擊了都不知道。”
千種推了推眼睛,歎了口氣,喃喃道:“那隻是張照片啊……”
他們之間的距離有多遠他自己知道,並不天真的他天真地幻想過能夠用實體站在已經褪去青澀的少年的身邊,能夠真切地去體會少年的提問。這樣的他卻在行動上退縮了。麵對少年包容的笑容,縱然這份溫柔是平分給別人的,但獨占欲極強的他學會了忍耐。他隻要把最真心的笑容留給少年一個人就好了。
他沒有奢求過什麼,縱然是在唯一能撫慰他的少年,不,現在應該說是青年麵前也從未表現過一絲要求,但青年看到了他的寂寞。
那年櫻花盛開,粉色的花瓣紛飛飄舞,渲染了寂寞。他看見青年含笑的唇角,和服隨著微風飄動,如波浪般,櫻花樹下一閃而逝的衣角被展平開來。
青年說:“骸,你還有我們。”
他邪魅的笑容僵在臉上,看著青年在粉色花瓣中穿梭而來。
青年還說:“骸,明天和白蘭的談判成功後,我就有能力把你救出來了。”溫柔的聲音藏不住喜悅。
他微微一震。
青年又說:“骸,到了那時候,我就可以正式公布你是我的家族的人了。”
走到了他的麵前,紫發青年低低一笑,伸手輕輕拂去褐發青年發梢上的櫻花。
這是青年對他的許諾,雖然用語言抨擊著無能的青年一定不可能實現,心底卻閃過一絲期許與……甜蜜……
水牢中,受了重傷的他難得清醒過來,無神的雙眼始終盯著水麵,耳朵聽著一絲一毫的動靜,他似乎看到了褐發青年一如既往地站在他麵前,接受著他寵溺的撫摸,薄唇輕啟:“骸,下一次換我去找你。”他動動身想抱住青年訴說,卻發現隻是一場夢,視線突然模糊了。
有淚?無淚?隻徒增傷悲!
當伊人已逝,昨天的笑容化為了枯黃的照片,低聲的呢喃被存入老式錄音機。那份寂寞究竟還在為誰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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