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嗎?”仙道笑起來,用手指拂過流川耳邊柔軟光滑的發梢,“可是無聊的我很喜歡這個國家呢。流川你呢,你喜歡嗎?”
“當然!”流川看著隨風在樹梢躍動的陽光,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或許這個國家並不盡如人意,可是有父母,有仙道,還有那麼多他重視的人和值得他尊敬的人,所以怎麼能不喜歡呢?!
仙道看著流川的側臉,那嘴角的笑意,看著遠處的溫柔目光,就像春回的大地,讓自己的心也隨之劇烈地跳動起來,然後身體就隨著心動了。
“什麼時間了?”流川伸手擋住仙道貼過來的嘴唇,他可沒忘掉今天是什麼日子。
閑散慣了的仙道從來對時間不是很在意的,繼續的用嘴唇摩攃著流川的手指不太肯定的回答,“下午吧?”
“下午?!怎麼不早點叫醒我?”流川眯著眼盯著仙道,瞬間春去冬來。
“你難得休息,想讓你多睡會。而且時間還很充裕。”仙道不甘心的環住流川,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誰!還有為什麼這家夥的情趣隻會在懲罰自己的時候才會出現,平時也多一點該多好!
“快點換衣服!”流川總算是還記得仙道的好,隻是把趴在肩上的累贅攔腰抱起,壓在床上,“還有,禮物到底是什麼?!”
“禮物啊!”仙道拖長了音,故作神秘的笑著,“這可是個秘密,你拿什麼來換?”
之後雖然沒多少人看到仙道和流川送給彩子和宮城的禮物,但每個參加婚禮的人都看到了流川用來交換秘密的代價:仙道飽滿額頭上那個微微鼓起的包。
越野走入聖堂時典禮已經開始。在主教陰陽頓挫的吟詠聲中他先打量了一下四周,用鮮花裝飾的聖壇上穿著白色禮服的彩子和紅色禮服的宮城相對而立,齊整的長椅上坐著前來觀禮的人。
越野嘴角朝下勾了勾,和他預想的一樣,來參加婚禮的人並不多。他小小的歎息了一聲,眼尾的餘光中閃過坐在聖堂一角的流川和歪著頭似睡非睡的仙道,於是順著牆角不動聲色的溜了過去,坐在兩人身後拍拍仙道的肩。等仙道轉過頭先看到的自然是額上那個還有些紅腫的包,幾乎不用想也能肯定那是誰的傑作。
越野忍著笑指著仙道的額頭,眼睛卻瞟著正在認真聽著主教詠唱聖典的流川,“誰幹的?下手真夠狠的!”
越野雖然壓低了聲音,周圍還是有人聽見,雖說都盡可能忍住笑,卻也有像三井這樣不怕死的人,噗的一聲把忍了很久的笑噴出來。
流川不悅的皺皺眉,轉過臉,視線停在越野的額頭上。
越野瞬間讀懂了他的眼神的含義:流川並不介意對他也狠一點。
‘咳!’身側的仙道偏過頭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瞥向聖壇的眼睛裏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越野也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正對上站在聖壇上怒視自己的美麗新娘。
遲到就算了!竟然還在下麵嘻嘻哈哈!彩子握著花的手緊了又緊,憤憤的瞪著角落的幾個人。
“他們……也不是故意的。”站在彩子對麵的宮城陪著笑小聲的勸著,他真的怕彩子會突然用手裏的花去砸那幾個家夥。
彩子的嘴角動了動,嫵媚的眼風瞟過宮城,於是宮城自動收聲。主教的吟詠仍在繼續,彩子又恢複了低眉順眼的姿態,宮城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回去。
這隻是個小小的無傷大雅的插曲。在簡樸莊嚴卻又無比冗長的典禮和美味的晚宴結束後,趁著彩子還沒空出多餘的時間和他們算賬,幾個人頗有自知之明的先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