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顯然不願接這個話題,似笑非笑的挑著嘴角,“你能喝起那裏的酒?”
三井被仙道戳到了短處,露出帶點討好的笑容,“反正不是搶的。”
看那帶著幾分猥瑣的神情仙道也明白三井袋子裏的金幣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來路,怎麼說都是被田崗院長一起吼過的,也就趁機提醒一句,“你知道田崗老頭的脾氣,別讓他失望。”
“當然!”這次三井的表情也變的鄭重起來。
流川聽兩人越說越遠,忍不住踢了腳輪椅。
流川的不滿三井可以視而不見,但是仙道不能,所以最終仙道用帶了些幽怨的眼睛看了眼三井,然後尷尬的衝著流川笑笑,“是家妓院。”
輕薄的呢料已經被水浸透,帽兜的邊沿軟軟的貼在額頭上,在接近王宮前的廣場時藤真嚐試著抖了抖鬥篷上的雨水,但是顯然並沒起到什麼效果。
藤真鬆開手,哈出一口淡淡的霧氣,忽然就想起了三年前。也是在這個季節,他們奔逃在陰雨綿綿的海南平原上,過著隻有今天的日子。在危機四伏中自己卻總是有著昂揚的鬥誌和強烈的希望,但是現在在安逸的帝都,自己卻越來越覺得不安和迷茫。
橋頭負責守衛的兩隊近衛正在交接,其中一個近衛官看了眼勒住馬的藤真友善的笑了下,隨意的擺擺手示意放下吊橋放行。
藤真踏上石階脫下滴著水的鬥篷。從拴馬的木欄到王子們居住的王宮側廳,這段長路讓他半濕的鬥篷完全濕透了,看來一會回去的時候需要借牧一件鬥篷。
空曠的長廊很安靜,顯然另外兩位殿下下雨天也沒有留在自己的房間裏。牧紳一的房間在二樓,雖然來過幾次的藤真並不需要有人帶路,心裏還是有些奇怪自己在側廳走了這麼久,怎麼會連侍女都沒看到。
牧紳一房間的門敞開著,一個穿著白色窄袖長袍的侍女正站在桌邊整理花瓶裏的花,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轉過身。看清來的是藤真後露出可愛的笑容,放下手中的金色石斛行禮,“藤真閣下,您是來找三殿下的嗎?本來他要在這裏等您的,但是殿下淋了雨,所以去了一樓的浴室。殿下還特意吩咐等您來了,讓我帶您過去。”
“不用,我自己過去。”藤真溫和的笑了笑,這種天氣淋了雨確實很需要在熱水裏好好泡泡。
藤真把濕透了的鬥篷扔在外室的地上。走進水氣四溢的內室前,他依稀記起牧似乎說過這裏並不常用。
騰騰的熱氣和水霧隨著藤真的移動緩緩的流動著,水霧繚繞的內室看什麼都是隱隱約約的,但晃動的身影還是很明確的指出了該去的方向。
藤真停住腳步,霧氣中的身影如果是牧紳一怎麼看也太過纖細了?
安靜的房間裏響起嘩嘩的水聲,在藤真停下後浴池中的人反而走了過來。
池水蕩漾著,從霧氣裏走出來的女子濕漉漉的栗色長發垂在渾圓高聳的胸`前,看到藤真後同色的漂亮眼睛既未顯出羞澀,也沒變的驚慌。
‘當啷啷啷’
在一連串金屬掉落在地麵上的回聲中夾雜著女人的呼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闖進公主殿下的浴室了!”
身後尖厲的女聲讓藤真的頭皮一陣發麻。在雜亂的呼叫聲和沉重的腳步聲中藤真看到金平步美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朝著池邊走了兩步,拉過一件深綠色的袍子遮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