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問膝下無兒無女,從小把這外甥當作親生兒子。如今太後已故,隻剩唯一血親,他要看著他醒來;更重要的是,他要助他複國!
“到了!”
“可是這一片荒郊野嶺的,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更不用談醫毒聖手了!”
“莫急。此處隻是障眼法!大家跟緊我!”
冰毓對此處了如指掌,大家臆測她與楊玥關係不一般。類似五行術般的陣法,一一被冰毓破除。遠處傳來悠揚悅耳之音,冰毓拿出口琴與之呼應,他們才能夠毫無阻礙地進入。
“你們在此稍後片刻,我進去!”
這裏並無多少弟子,隻是偶爾見到一兩個。
“幹娘……”
“毓兒,你這次帶了多少女人回來,是什麼疑難雜症?又要幹娘耗費多少?”
“幹娘,瞧您說的,救該救之人不正是您的意願麼?何況此次隻需救一人,而且是男人!”
“噢?那你倒是說出個這次救人的理由來,否則我絕不出手!”
“他是師傅女兒的心上人!這點足夠了吧!”
“這……”
冰毓俏皮地眨眨眼,她心知肚明。凡是涉及師傅的事情,幹娘都極為上心,所謂愛屋及烏,這次也難免。她將所有以前未來得及說的事情全盤托出,換來楊玥的嘖舌,以及讚歎,讚歎冰雅的敢愛敢恨,而自己卻從未對冰心表示什麼,除了自己,就隻有幹女兒以及古朝光知情。
眾人終於把楊玥盼到,這還都得感謝冰毓。若沒有她,他們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
楊玥看到冰雅,心中起伏,片刻平靜下來。心想她的女兒,和她一模一樣,不過卻沒有靈動的性格,隻是多了些清冷之感。不知她另一個女兒,如何?
再看他們一心要救起的人,慘白的臉毫無血色,想必他就是傳說中,一代暴君,北蕭皇蕭亦真。不管他好與壞,他是否是該救之人,她這次都打算救他,大不了壞了自己的招牌。反正自己早已不想再救人。
摸上他的脈門發現他脈象太過於穩定,穩定得不正常。而且兩重力量想衝,虧得有龕石護體,不然早晚皆要發作一次,日久生變。
“師伯,他如何?”
冰雅開口問這個一開始,就給她好感的師伯,不似她娘,她身上多了些關懷,多了些她娘沒有的情感,令她感覺溫馨四溢。
“他體內數層力量衝擊,此外還有一點,他或許不願意醒來,這我就不知原因。前者隻需費些時日,這後者嘛,我並非神仙,他自己不願醒來……”
“師伯,他不願醒來?這如何是好?”
大家都在等她的答案,可是等了許久,依然沉默。
“先把他的舊日傷患治好,多虧有龕石,不然我目前也沒有方法。”
“師伯,他是不是因為現在武功盡失,不想拖累我們,而不願醒來?”
“或許是!”
“師伯,可有辦法醫好他的手筋腳筋?”
冰凝的想法太過於單純,雖然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老夫聽說匈奴以北有一種大鳥,人稱金羽鳥,它身上的每件東西都是一樣寶,尤其是它的血肉,傳言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聽說它的利爪對於人體的筋骨有極大好處!”
國舅項天問博覽群書,見識自然廣泛。
“起死回生倒是世人訛傳,不過它的爪子,似乎確有效用。隻是它凶悍異常,況且極為稀有,行蹤隱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