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討價還價的遙遠旅途。

中毒(二)

“小夏末,百分之八十都給了你,我府上還有一家子人要養活,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根本不夠開支,要不我們五五分賬算了?”

“不好!”別開頭完全不在乎鳳西梧的可憐樣,夏末直接拒絕。

“別嘛!要不我們四六分如何?”

剩下的百分之四十讓風流成性的鳳王爺花銷是完全不夠的,但是和跳池比起來他寧肯選擇前者,因為上次被泡在水裏三天三夜真的夠刻骨了,到了現在他都還記得那種滋味。

“沒得商量,如果你覺得百分之八十少了你想給我百分之八十五我也不介意。”收好象棋站起來夏末居高臨下的看著鳳西梧,一點和他商量的餘地都沒有,讓站在旁邊的春梅和冬梅忍不住笑了出來。

夏末的個性她們兩個很了解,知道她是故意和鳳王爺抬杠的,其實她根本就不會要鳳王爺的錢,隻是出於好玩才這麼說的。

看著鳳王爺左右掙紮一臉為難的樣子,她們想出聲提醒又不願意打擾主子的興頭。

“好吧!八十就八十。”苦著一張臉鳳西梧答應了夏末的‘不平等條約’,但是心裏卻有自己的如意小算盤。

他的花銷既然全部都進了夏末的口袋那麼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來這裏蹭飯,外帶還能在這裏常住,反正三哥有意見就讓他找夏末去說。

一想到這裏鳳西梧也不覺得委屈了,反而覺得自己賺到因為他最喜歡吃鳳鏡夜家廚娘做的飯,還有夏末是不是做出來的奇怪糕點。

“哈哈!笨蛋。”

詭計得逞夏末開心的笑了,可是笑意卻在下一刻凝結在了嘴角。

隻覺得一股暖流從肺腑直衝口腔不等她伸手掩住嘴唇,鮮血就先一步溢出了嘴角,一點一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像極了盛開的芙蓉花。

“夏末你怎麼樣了?”一改往常的痞樣鳳西梧急忙將夏末搖搖欲墜的身子護在懷裏,然後滿臉焦急的詢問。

“不知道,隻是覺得胸悶,坐一會就沒事了。”擦掉嘴角的血跡,夏末輕輕的搖頭。

最近身子總是容易乏倦,有的時候閉上眼睛就能睡好久,並且呼吸越來越不順暢,總感覺有一股氣流在肺腑裏穿梭,所到之處帶來一陣灼熱過後又變成冰冷。

她以為是小病不想張揚,怕鳳鏡夜知道了為此分心,現在他那麼忙夏末不想做他的負累。

“不行,你必須要看大夫。”直接否定夏末的說法,鳳西梧手臂用力將夏末打橫抱起來,然後看著春梅交代道。

“你去將太醫院當值的幾位太醫全部請來,順便去一趟勤政殿通知三哥聽明白了嗎?”

“是,奴婢記下了。”屈膝行禮後春梅就快速退了出去,剩下冬梅麵色凝重的看著靠在鳳西梧懷裏的夏末。

小主子的臉色很不對勁,有中毒的跡象,冬梅越想越心驚與惶亂不安,怎麼會?

不!是她多想了,王妃的生活起居一直由她和春梅伺候,小主子怎麼可能在她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中毒呢!

中毒(三)

她雖然弱小但是身子骨一項很好,兩年來連傷寒都甚少害,怎麼會突然間就病倒了,而且還出現了吐血的症狀。

難道是有人對她圖謀不軌,在她身上下了藥?一想到這裏冬梅就立刻拉住了鳳西梧的衣袂,然後將自己的想法托盤而出。

“王爺,奴婢覺得王妃的病情來的突然,會不會是中毒所致?”

“現在任何定論都是猜測,等太醫來了再說。”刻意避開冬梅的猜測,鳳西梧抱緊夏末大步走向暖閣。

這一點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不敢去想,如果真的是這樣,堂堂睿親軒王府裏有人對王妃下毒,那麼該暗藏著多少敵人的眼線,刖國裏又該有多少敵人?

太醫院裏的太醫來的很快,鳳鏡夜的到來更是超乎想象,一進暖閣他就將虛弱的夏末緊緊的摟在懷裏,麵色冰冷的看著跪了一地的太醫,許久後開發問。

“王妃究竟得了什麼病,為何會突然暈倒?”

“啟稟王爺,王妃脈象平穩並無不適,突然暈倒或許是氣血不足導致的,老臣給王妃開幾帖補氣養血的藥,讓王妃按時服用,調養幾日就無大礙了。”

李太醫是太醫院的院判大人,妙手回春救治了無數病患。

他為夏末把脈,並沒有覺得夏末的脈象有異常,所以他斷定夏末沒有病,隻是體虛需要靜補。

“那麼吐血你又該如何解釋呢?”

太醫的回答鳳鏡夜並不滿意,夏末的身體狀況他很清楚畢竟是朝夕相對的枕邊人,她活潑的就像一隻兔子根本不會氣血不足,就算氣血不足也不會吐血。

這群庸醫,朝廷給他們俸祿他們卻連病人的病症都政治不出來,這樣無用的人留著也沒有任何意思。

“這個,老臣……”

冷汗沿著李太醫的額頭滑落,他確診王妃的脈象確實四平八穩看不出任何異象,卻又莫名吐血,這種症狀他從未遇過,王爺如果以此發難恐怕多年來的聲望將毀之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