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回贈他一記大白眼。
這畫麵一看就知道這倆是老熟人,而且還是對頭那種。
果然,過了幾一會兒,李誌就悄悄與周元換了位置,坐在了喬蘇的位置上。
喬老轉頭瞪了對方一眼,對方卻衝他眨了眨眼,出聲調侃:“你家這丫頭教得不錯,就是脾氣有點兒大。”
暗指喬蘇當眾扔演講稿一事。
“哼!”喬老瞥了對方一眼,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傲然道:“有脾氣怎麼了?沒點兒小脾氣要怎麼當我的家?”
李誌都聽傻了,愣愣的看著老對頭好一會兒,才不敢置信的道:“我沒聽錯吧?她能當得了你的家?”
雖然,之前已經聽說,喬家外孫女兒已經繼承了喬氏。可是,遲遲不見喬家這位新家主露麵,於是大家都猜測這或許隻是一種法律程序。
換句話說,他們以為喬蘇雖然提前繼承了家業,卻也隻是做了一個名義上的家主。實際上喬氏還是喬君慕這個太上皇說了算。
可現在,老喬竟然親口承認她這個外孫女兒連他的家都能當。這可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你沒聽錯。”喬老見自己把李老頭給鎮住了,心裏別提多美了。可他麵上還是一派平靜的道:“她不但能當我的家,還能當我家蘇女士的家。”
李誌再次愕然,隨即又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們倆夫妻這是成功從女兒奴進化成孫女兒奴了嗎?”
麵對死對頭的調侃與嘲諷,喬老絲毫不以為意,仍然自矜自傲的懟了回去:“孫女兒奴又怎樣?老子樂意,你管得著嗎?”
這個老喬隱退十幾年也沒能修身養性,還是那麼討人嫌啊!
“我當然管不著,也不想管。”李誌用手指了指身後那些人,提醒道:“可,你家丫頭要是再不開講,某些等著聽報告的人恐怕快要沉不住氣了。”
喬老給了他一記鄙視的白眼,嗤聲道:“我這個皇帝都不急,你著什麼急啊!”
這是罵他是太監呢?
李誌氣結,狠狠瞪了喬老一眼,回懟一句:“我要是再當呂洞賓,就跟你姓。”然後,貓著身子回到他原來的位置上去了。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周元明顯被兩個老家夥逗樂了。那眼睛裏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當然,人家也沒想著藏。
這種笑話他都十幾年沒看到了,好不容易才有了這次機會,他當然不能錯過。
這兩老家夥,真是一如即往的見麵就掐。
一個張口就把人罵成太監,一個以狗回罵。雙方戰平,誰也沒占到便宜。
這時,台上的喬蘇已經把草圖給填充完整了。
台下的議論聲也從各種質疑,變成了肯定與叫好。不是大家意誌不豎定,而是她畫的實在是太驚豔了。
血管、肌肉、神經,骨骼,穴位,經絡,全部都展現出來了,而且還一點都不血腥恐怖,反而給人一種神奇的美感,讓人覺得就連骨頭也很漂亮!
“雖然不知道她想幹嘛?不過,她這解剖圖畫得是真好。像是一副藝術作品。”
“確實不錯,不比專業繪畫師差。”
“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手繪人體分解圖,太牛叉了,這人是搞醫學的畫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