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這年輕的術士叨叨咕咕,說了一大堆廢話,在我二人要甩袖離去時終於打住了。“前世緣,今世結。你二人今生恩愛纏綿,幸福無邊,嘿嘿!異世之緣!”

我二人無不驚駭,沒想到這毫不起眼,怎麼看怎麼像個騙子的青年術士會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卦術。

見我二人呆愣,他更加得意,都有些搖頭晃腦了。

“大師!”

我驚呼,嚇了他一跳。撫著胸口,嗔怪:“搞什麼?人嚇人,嚇死人,你知道不?”

我忙作揖。“大師,你既然如此神通,能否……”

林將也湊了過來,低語。“把我倆上錯的魂魄換回來。”

那青年術士頭似撥浪鼓,連聲道:“不不不,小道不敢逆天……”

“嗯?”林將一把揪住的他的乾坤袍,威脅著:“信不信我捉你個傳播迷信,捕你個妖言惑眾。”

青年術士不懼也不怒,慢聲細語道:“相術乃是一門高深莫測的學問,才不是迷信呢?”

滿大街都是算卦的,根本就沒人管,帶去派出所也是多此一舉,除非他詐騙了巨款。貌似不行啊,人家連掛金都不要,唉!我二人頹敗的耷拉下了腦袋。

林將鳳眸一轉,計上心來。“說,你要多少?”

青年術士一撥楞腦袋,義正言辭,一本正經道:“不要羞辱我,這等逆天的事我是不會做的!你們終於來了,我也可以與師傅交差了。回家嘍!”

他兩隻腳撲棱,卻向前走不了一步。原因無他,林將抓著他的後衣領而已。

“喂,再不放手我喊非禮啦!”

林將揚揚嘴角,挑挑眉,不置可否。

“姑奶奶,大爺,我是真的做不了啊。要有這能耐,我早發達了,還用在山上賺個幾塊八毛的?早住上別墅,開著小車,專門給富豪們服務了。你們的事兒是我師傅駕鶴西遊前告訴我的,一再叮囑,要我必須要天天來這裏等你們,怎知道你們這麼久才來……我師父整整等了你們15年,最終等不起了,還好,我終於等來了,嗚嗚!”竟悲戚的哭了起來。

林將也有些愧意的鬆了手。

青年術士,抹了把眼淚,“你們也用了彼此的身體這些年了,比之前世還要久長,還換什麼換?再說,現在的誘惑這麼多,換回來幹嘛?這樣不是很好?誰也找不得別人了,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多好?”

我與林將對視一眼,倒是讚同了他的謬論。

青年術士見我倆神色,寬心不少,匆忙跑走時還與我們揮手告別,口中唱著:“愛你就等於愛自己……”

變態!

我與林將同時啐了一口,轉而一想:變態……不止他一人吧!我們同時縮了下脖子。

三個月後。

隨著喜慶的鼓樂聲,一座八抬大轎停在了我家門前,轎子前有一匹棗紅大馬,馬身上昂首端坐著一位身著大紅喜袍的“新郎官”,隻見“他”眉若春山,鳳眸墨染,鼻若瓊瑤,紅唇似火,隻是,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讓人匪夷,捧腹。

站在街邊看熱鬧的瘦猴幾位早已忍俊不禁,笑作一團。

我偷偷掀開喜帕的一角,瞥了一眼笑得要抽了的幾人:都是當爹的人了,還是小時的頑劣樣兒!慢慢移轉,目光終於落在了馬身上的人兒之上……嗄?今天的林將怎的濃妝豔抹,分外的妖豔。,兩腮的兩抹桃紅是染的胭脂?唇瓣如花似火,要滴血了一般,唇角邊與下巴上,也有些顏色,貌似用手擦拭的。更更要命的是紅唇上的那撇八字胡,粘得有些歪斜,還隨著他重重的呼吸一翹一翹的,很是滑稽。這是誰給他化的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