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的化身……”

“霍去病不是死在茂陵嗎?那裏還有他的墓,上一次我去西安玩的時候特地去轉了一圈。”小魚打斷他。

阿滿說:“誰知道,都是傳說,老輩人流傳下來的。”

“我行我宿”說:“也有人說,他死得蹊蹺。司馬遷對於他的葬禮花了許多的筆墨,卻對他的死因沒有寫下任線索,這件事情就讓人奇怪。”

阿滿說:“大概他沒有死,到了這裏來?據說匈奴人就稱呼他叫“蒼狼。”

……

我走得氣喘籲籲,心想,管他死沒死呢,兩千多年過去了,早就不知道成了什麼了。

“霍去病有老婆嗎”小魚又問。我說:“有……有,還有……一個兒子……叫什麼……”

CCFLY笑話我:“還有一多半路呢。你就喘成這樣?”

DNA說:“有應該有,但書上沒有記載。”

基石說:“很多古代名人的妻子都不作記載的,因為那時候婦女的地位比較低。”小魚瞪他一眼,他吐吐舌頭不敢說話了。他們是一對兒。

我抬起頭,看到雪山上有一個點在移動:“那裏有人!”

“哪裏有人?”大家都問我。

“不可能。”阿滿看著我手指的地方,“那裏特別陡,上不了人的。”

我拿起望遠鏡,看著鏡頭:“阿滿,昨天我們看到的那個白頭發的女人在山上。”

阿滿不說話,問我拿過望遠鏡看了一會兒:“你看錯了吧?”大家輪流看了一圈,得出結論:“七月回去要加強身體素質。看東西都眼花了。”

我不甘心,繼續用望遠鏡朝雪山上望著。

“蒼鷹!蒼鷹!”大家忽然叫了起來。

我放下望遠鏡,啊!天知道有多少巨大的雄鷹,在陽光下忽然全部都飛了出來!

從來沒有想到,蒼鷹會這樣群體出動,高飛在雪山的邊緣。

它們盤旋著、逆流著、衝折著、回波著。如一架架穩健豪邁的滑翔機。它們在神聖的雪山邊上,在白得耀眼的積雪上。投射下無數蕩氣回腸的淡紫色身影……

我又拿起望遠鏡,這一次我在雄鷹飛翔聚集的地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個白發的女子。

她裹著黑巾,手握那段殘鐵,坐在雪山邊一塊突起的冰崖上。遙望著天邊。

她的神情肅穆而自然。仿佛已經在這裏等待了一生又一生,等去了青春韶華,等去了似水流年。

她的身邊。有陽光照耀,反射出一道圓弧狀的虹霓。

她感覺到了什麼。

低下頭,看著虹霓的光芒。她目光纏繞,如同看著隔世的愛人。

我將望遠鏡的焦距調高,原來,那圓弧狀的虹霓並不是陽光的折射,而是來自於她手中那一段古老的殘鐵。此時的殘鐵仿佛有了光芒,添了生機,無數彩光兜身繚繞。

澹澹晴空之中,一朵盛大宏美的白色蓮花在天界打開。蓮花開處,我看到天空中出現了另一座祁連雪山的映像。

在那一座雪山的上方,有黑麵紅底的大氅在風中獵獵舞動,高大雄俊的金色戰馬上,一名如蒼鷹一般決傲的戎裝男子立馬雪山,回首荒原。

銀發的女子,頭微微揚起,緊緊凝視著他。

她一邊看著他,一邊慢慢站了起來。

黑巾順著她的身軀滑下,在長風呼嘯中向雪山深處滾落。而她自己,整個人就仿佛一朵正在盛開的銀色雪蓮。

有更大的山風將她的衣衫吹得全部高高鼓起。虹霓的光芒越發強烈,將她也籠罩了進去。

光圈中,她的銀發一縷一縷開始變黑,仿佛在清絕的冰綃上,一絲絲盛開出黑色的絲蕊,閃爍起璀璨烏黑的光澤。她的衣袖也一點點變大,漸漸變成了寬袖廣裙的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