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裏過意不去。我的語氣過重。”
“我的確買不起,你說的是實話,但是我還是想試一試。”
管明江突然沉默。他斟酌了很久的語句,想了想說:“我不相信你是因為什麼家族的原因。”
“的確不是。”蔣恒如說。
“那是?”這下管明江非常驚訝。
“我並非真的要買這幅畫,但是我想借走這幅畫。”蔣恒如頓了頓:“我一定會歸還。”
這是個相當無禮的要求,價值昂貴的畫作怎麼會輕易外傳。
“我希望你相信,我畫對我很重要。您可以考慮考慮。”
蔣恒如離開別墅後,直到回家,都是目光呆滯的。他們現在隻有這麼一個辦法,如果沒有管明江不肯同意,整個計劃都會落空。
“他同意了麼?”大勇打電話。
蔣恒如說:“沒有,估計不可能。換作我們,我們也不會放心將那麼貴重的東西交給另外的人手上。真要是破壞了,不是我賠不賠的起的事,是我們破壞一件曆史文物。”
其實蔣恒如和大勇都沒有報什麼希望。
大勇說:“沒關係,我們在想辦法。我跟他們耗了這麼久,還不差這幾天。”
他們交談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大勇是憂心忡忡。
他帶著一遝文件到了領導的桌子前。
“這就是老金提供的資料。”領導給了他一個U盤:“回去自己看,然後想想怎麼辦。”
“季青白和李涵虛不僅認識,關係還是非常好?”
領導點頭。
“老金這個線人做的真是稱職。”
“他必須要做的稱職,別看沒人告他,他的身上可有一樁命案。”
老金身上的命案就是於春星的命案,當時大勇發展老金成線人就是調查他可能是殺害於春星的凶手。隻不過這件事蔣恒如並不知情。
別看領導平時稀裏糊塗,關鍵信息他掌握的比誰都清楚。
U盤的信息還是一些錄音,通過聲音比對,就是李涵虛和季青白的聲音。他們正在為一樁走私爭吵,李涵虛支持走私,但是季青白不同意。原來他們也有不合?錄音時長不多,內容倒是很豐富,他們不僅提到即將走私的甘肅墓,還提到《法華經》,他們說,展子虔的三個法華經加在一起,在外國能賣出相當高的價位。其實大勇沒有聽到價位是多少,因為說到價位時,李涵虛就不說話,但憑借高漲的語氣,大勇猜測這個價位並不低。
看來突破口還是管明江。
他想了想,又給蔣恒如撥打了一個電話。
“蔣哥,我認為你還是應該在勸管明江,商量商量。”
“他同意了。”
大勇愣了愣:“你行啊,他怎麼同意的。”
“不是我勸的。是他突然同意的。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那你拿到了?”
“拿到了。”
“我晚上去看看。”
大勇下了班,晚一點的時間,到了蔣恒如的家中。大勇雖然不是鑒定畫作的專業人士,但看到《良醫》還是驚訝了。
“真跡?”大勇不確定:“應該是真跡?”
蔣恒如點頭:“肯定是真跡。我為了讓管先生不擔心,我把我家的田玉佛壓給他了。”
大勇歎氣:“放心,我們的計劃肯定能成。”
蔣恒如說:“希望如此。”
八月的中旬,全國被高溫巡禮,突然來了一陣台風,溫度急劇下降,大風大雨不止。即便如此,在上海的某一家高檔餐廳,仍是陸陸續續來了幾輛保時捷法拉利等車子,有人有司機,有人就是司機,別管他們是不是司機,車子的主人們倒是都走近了同一個房間。
“老張?”“老劉。”“是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