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的頭有點暈:“不是,我今天腦海裏就有一些片段轉啊轉。”
“什麼片段,你記起來了?”阿梅激動地湊上前,她要問個清楚。
“你記起來了?”醫生突然出現在身後,阿梅收回激動的狀態,為醫生讓出位置。
“有一點過去的片段,但是不連貫。”陳媛抱有歉意。
“說明你正在恢複。恢複的效果還不錯。”醫生笑說。
“謝謝醫生。”
醫生照例問了幾句身體,又去了其他病房。
阿梅關了房門,又問了一句:“那你記得你當時跟蹤的是誰麼,到底誰才是那個幕後頭頭。”
“好像有點印象,”陳媛皺眉想了想:“好像姓李……不是不是,姓金……我還是記不起。”
“哎,還是先別想了,你還需要靜養。”阿梅按住自己的惶恐和緊張,安慰著陳媛,她看似鎮靜其實一點都鎮靜。護工回來後,阿梅找個機會離開,迅速到了個電話。
“她好像知道了。”阿梅已經裝作平常,卻還是膽戰心驚的看著每一個過路的人。
“具體?”男人的聲音很低沉。
“她說有個人姓金,有個人姓李。”
“她真這麼說?”
“確定。而且那個姓宋的警察與她單獨呆了很久,我覺得她肯定想起了什麼。”
“那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阿梅閉了眼,身體靠在椅背上,渾身失去了力氣。豔陽高照,其實是灰暗一片。等她再次回到病房,心事重重,陳媛已經熟睡。
裝滿水的被子放在床頭的櫃子上。阿梅嘴唇發幹,頭暈目眩,她不想伸手,可為了自己命和自由,她還是伸出了手,拿走了杯子。
她回來時,心不在焉,卻險些被阿梅嚇到。
“阿梅,你回來了。”
“嗯,我去刷杯子了。”
怪不得她心情好,丁越也在。隻是丁越對阿梅不是很友善,目光鋒利探究,阿梅不由自主的蜷縮著身體。在丁越的注目下,她放回了杯子。
“你不舒服?”陳媛問。
“有一點。”阿梅裝著點頭。
“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丁越的關心更像是趕人。
“是啊,你先回去。或許你去陪床躺一會。”陳媛突然望見了那個陪床。阿梅正有此意,不知道如何開口,既然阿梅如此說了,她就順水推舟到了陪床。她側躺著,緊緊抱著包,用盡力氣合上了雙眼,她真的太緊張了。
突然他聽到丁越起身走動的聲音,希望丁越沒有發現什麼。但是她聽到了陳媛得到問話“你為什麼會換了一套杯子。”
丁越果然在防備自己。最讓他想不到的是,丁越這幾天公司不忙,他要一直陪著陳媛。而大勇這幾天即將過來做第二次的問話。阿梅是越來越難下手。她想退縮,“添油加醋”的形容醫院的困境,她難以下手,可是那個聲音低沉一直控製他的男人卻下了最後的通牒,必須要殺掉陳媛,想盡一切辦法,否則她爸媽的性命不保。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老招數。阿梅一開始也是不相信的,可是看到他們傳來爸媽打太極練廣場舞的照片,她就什麼都信了。這些人,能監視自己,能毆打自己,他們什麼幹不出來。
陳媛,你本就是該死的,就別怪我了。阿梅深吸一口氣,她必須要狠心。唯獨狠心,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明天大勇來,又要問很久,今天你要提前休息。”丁越與陳媛膩歪,護工正在工作,而阿梅則是閉眼裝睡。她一直在地等待時機。
她已經提前知道,丁越一會去探望蔣恒如的父親,隻要丁越離開,那個護工根本不在話下。阿梅繼續裝睡,耳朵卻是聽八方的狀態,她聽到了丁越走了,就在合門的那一刻,阿梅假裝被驚醒。
好時機,護工正在喂陳媛喝粥。
“你醒了。”陳媛說。
阿梅故意揉揉眼睛:“是啊,這一個覺睡了好久。”
此時護工的電話響了,護工正在猶豫要不要去接。
阿梅說:“你去接,我來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