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層不換,竟然換底層,這個還真是奇怪。大勇一時想不通,示意丁越繼續說。
“我繼續說。各退一步,相安無事。第一次海外拍賣會很成功,我就趁熱打鐵做第二次,李涵虛也想,這一點我們一致,但是不一致的是,他的藏品來自中國,而我的藏品是來自國外。我爸采取了他的建議。這個讓我很惱火。”
“吵架了?還是什麼?”
“當然沒有。我不想見到他,也就避免更多見麵機會,眼不淨心不煩,但是這孫子……”丁越意識到自己有點激動,很快平靜:“他竟然在我爸麵前告狀,說我排擠他,還說他要離職不想做了,原因就是因為我。”
“你確定沒有對他做什麼?”
“我很確定。”提起李涵虛,丁越仍是激動:“我很確定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之前我可能還會在我爸麵前說李涵虛過於諂媚,但是我爸不聽,既然他不聽,我在我爸麵前從來不會提這個人。”
“他就這樣順利的離職了?”
“離職了。還是馬上走人。他連錢工資都不要了。”
這個人,比大勇想象中的還要奇怪。
“你有他的照片麼。”
大勇說完,丁越拿出了一份資料:“這是他的檔案。”
大勇拆了檔案,是一個被ps有點過度的寸照,粗略看了簡曆,與自己了解相差不多。
“他一個男人竟然把自己的照片ps?和他本人像麼?”
“嗯,五成吧,你憑借照片找他有點難度。”丁越說。
“你爸和你對他印象怎麼樣?”
“我爸一開始不喜歡他。就像你說的,他很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我爸又是個比較大男子主義有點不修邊幅的人,他一直都看不上這種比較‘娘’的人。嗯,這樣說不正確,不是比較娘,是我爸不能接受男人對自己的外貌過分在意。”
“所以你沒有聘請到你更欣賞的蔣恒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丁越點頭。
“有錄像麼。”
丁越想了想:“我不確定。有一次聚餐,他以出國看家人沒有來。但是我們公司也會定期拍照,做團隊風采的照片牆,不知道會不會有。我打電話讓秘書查一下。”
丁越打電話給秘書,告訴秘書去差照片牆,秘書離開不到幾分鍾,她回來說照片牆是沒有李涵虛。丁越很奇怪:“照片牆不是每個人都有麼。”
秘書是公司老人了,李涵虛在公司時候,秘書已經在丁越身邊做了秘書。
“當時拍照的時候,李總有事出門了,說以後補拍,後來他回來我叫他補拍,他又不拍了。他說自己不喜歡拍照,還說如果丁總查起來,他繼續補上。這不是什麼大事。”
幾次涉及到照相,李涵虛都避開了。這個李涵虛果然很可疑。
在大勇的眼神示意下,丁越告訴秘書把當時拍攝的所有的照片包括未修的底片發到自己的郵箱然後結束了這個通話。
“宋隊,陳媛找到了麼?”丁越問的小心翼翼。
“還沒有。”
“哦。”丁越有點失望,但眼中的火花很快平靜克製下來。
從陳媛出事後,丁越會故意表現的如友人一般,不會過度關心,也不會過度冷漠,極力將這份關心控製在一個範圍內。大勇對案子之外感情事從來不願意考慮過多,但大勇還是能看得出,他對陳媛仍有特別的感情。
可是,陳媛真的可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