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丁越掛了電話。
丁越與大勇也不是陌生人了,因為各種事情,接觸過無數次,但他們也不是親密好友,從大勇的旁觀者來看,丁越是真的有所變化。他想撥電話給自己最討厭的人,那個閑雲野鶴其實野心不小能幫助丁越的人,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又有什麼身份和立場去關心他們呢。真是多管閑事。更何況,自己還有個公職的身份。
算了,順其自然吧。交往過密,反而耽誤了工作。
他收了手機,抱緊了衣服,依靠在後座上,不一會就睡著了。在夢裏,他都在審訊吳鬆山。
不怪大勇夢裏都會夢到吳鬆山,實在是吳鬆山的嘴巴像是經受過軍事訓練一樣,一個有用的字都問不出來。為了這事,所裏的領導訓過大勇兩次,斥責大勇辦事不利,於是換了第二隊去審。第二隊審了幾輪,與大勇差不多,確切的說還不如大勇的一隊,吳鬆山隻會對著他們傻樂,其他的連個字都不會說。
所裏的所有人,機會都要被吳鬆山折磨瘋了。這到底是個什麼神仙人物,下凡來折磨他們。
於是所裏早開會議,晚開會議,有時候中午午飯都會開了三人五人小會,主題沒有其他的,全部是圍繞如何撬開“吳鬆山的嘴”展開。可惜開了這麼久,一無所獲,對吳鬆山還是束手無策。
中午犯困,大勇正帶著眼罩準備休息一會,忽然他瞥見二隊的隊長正無奈的看著自己。二隊一定是被領導訓了,否則憑借二隊隊長那趾高氣揚的脾氣,尾巴能上天。大勇裝作沒看見,擺正了姿態,準備仰著頭睡覺。迷迷糊糊,大勇想換個姿勢趴在桌子上,忽然見到了小夏氣呼呼的坐到了一旁。
大勇不想理小夏,想讓小夏自覺地離開,但是小夏先張了口。
“看看二隊那樣,明明什麼成績都沒有,還趾高氣揚。”
大勇當做沒聽見,繼續眯眼睡。
可是小夏不打算放過大勇,小夏繼續抱怨:“隊長,你的升職之路難道就被二隊長給絆住了。”
大勇繼續裝睡。
“這可不行,吳鬆山這張口必須要我們給撬開。”
“唉喲,我睡個覺,你有完沒完。”大勇忍不下去了。
小夏見他醒了,抱怨起來,更加肆無忌憚了。
“隊長,當不當領導事小,但是我們絕對不能輸給二隊。”
“升職的事我都不關心,你怎麼這麼關心。是不是打算我走了,這個位置就是你的。”
小夏漲紅了臉:“我這是關心你。而且,我是真的看不上二隊的嘴臉。他一直在搶你的工作的。審訊吳鬆山本就是你的個工作,是他在上麵使絆子,”
大勇突然做了一個噓聲的是手勢,小夏立刻噤聲,原來是二隊帶著同事有說有笑的走過去。
“都是同事。”大勇小聲說。
小夏撇嘴:“是真的同事就不會那麼對你了。”
“行了行了,少抱怨,多做事。”大勇喝了口水,準備材料去開會。
小夏一邊盯著大勇,一邊說:“我做事了,但是沒盼頭。”
大勇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怎麼了,你嫌我太慫?”
小夏扭頭撇嘴,雖然是不說話,但是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大勇這氣突然就衝上來了,無論怎麼說,自己還是一個領導,竟然被一個小警員鄙視,還是自己的手下。其他警員就算了,但是自己的手下可不能放過。大勇一腳踢過去,但小夏已經溜得老遠。
幸好溜得遠。大勇哼了一聲,帶著資料去開會,等開完會在收拾這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