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看出，靠窗位置的好處來，必要時候，可以轉移視線，讓匆匆的人群帶走負麵的回憶。
“有原因，但是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因為職位變動，老師身體極差，他主動調崗，同時我升老師降，就有了四麵八方的閑言碎語，我抗壓能力極差，沒多久就不幹了。”
“老師現在怎麼樣。我很愧疚，這些年一直沒有去看望過老師。”
“養老院住著，還不錯。”蔣恒如飲下一口咖啡，真是夠苦的。
“那當年的事情後來再有追查麼。”
“沒有證據，沒辦法繼續追查，算是不了了之。”
“哎，當年的事波及太廣了，我這個人抗壓能力竟然沒有意料之中的好，在你和老師最需要的時候，打了退堂鼓。”
“事情過去了，隻要沒人翻頁，灰塵都不會驚起。我們可以把他忘記，徹底的忘記。”
“對，忘記忘記。”
語氣中少許放心是瞞不過蔣恒如的耳朵，但蔣恒如實在不肯多想。誰叫季青白是蔣恒如的師兄呢。
後來他們不再多說其他，季青白接了一個電話，便離開了咖啡店。隻有這個時候，季青白才會仔細去看季青白的身影，仔細去體會他氣質和姿態的變化。這個咖啡真是越喝越苦，已經苦到蔣恒如心裏去了。
接連半個月，天氣頗為叛逆，連續的暴雨預警和狂風來襲，讓整個市區陷入一種低潮之中。
晚間的霓虹燈照亮了街道，雨聲漸小，每輛車子心急但是又井然有序排隊過收費站。但是隨著天邊的一聲轟隆，大雨又在翻飛，幾路收費口緩慢通車，唯獨三號，停滯不動。後麵的車子越發的躁動，寧願腿腳沾濕，也要下車一探究竟。
於是，他們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一輛閃著紅燈但是無聲的車子悄無聲息停在一旁，而收費口被卡住的那一台車子，被銬上了手銬押到了警車裏。等嫌疑人的車子被警方拖走，一切又恢複正常了。
嫌疑人疑似走私團夥。
為什麼說是疑似呢，因為他們車裏的畫卷是一副草擬為“大佛經書”的唐代字帖，看起來是唐代，但是鑒定起來又不像。警方中緝私警察雖然常年打交道，但也不是專業的，還是要請專家鑒定才能定奪。
“這波消息可靠是可靠，但是就怕這個字帖不是什麼好貨。”小夏擔心說。
“等專家鑒定看看。該下班的下班，該值班的值班。散了。”大勇起身脫掉帽子，室內一哄而散。
大雨仍在翻飛不止，似乎永遠不休。
越洋的電話如期而至，季青白早就料到李涵虛必須要將自己痛罵一頓。
“買家等著收貨，現在它在警方手裏，你是怎麼辦事的！”
“警方早就盯著了。”
“我不想聽你狡辯！我要聽怎麼補救！”
季青白忍下自己所有的不滿，手指握的用力，手指都泛白了。他暗暗深吸一口氣，吐出所有的不愉快。
“那副字帖好在筆觸怪異，非主流研究對象，專家對他的鑒定不會很快有結論。我們隻要收賣一個專家，讓他作假，可能這幅畫還可以回到我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