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越心煩意亂,他還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與於春星的死是不是有關係,他很怕有關係。似乎蔣恒如也同樣意識到,老金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負麵作用。
“丁總,你和老金的交情怎麼樣。”
丁越苦笑:“隻能是我以為的好。但是我們交情不怎麼樣。他也在騙我。”
“看來我們的境遇如此相似。”蔣恒如深歎一口氣:“丁總,我想要跟你交個實底。我們過去有太多的誤會了。”
丁越抬頭看過去,此時此刻,仰著頭的蔣恒如有無限的憂愁。他似是被拋棄跌倒,但是又像是重新在暴風雨中站立。
“我的目的是想要一幅畫,一副展子虔的畫。這幅畫就在高陽手上。我無心調查丁伯超,可是我又必須調查丁伯超。那時我考慮過尋求你的幫助,可是你因為丁先生的事不願提過去,我隻能自己調查。我偷偷拿過手機,我感到很抱歉,此事已解決,我一定要會謝罪道歉。但是,我說了這麼多,我想說的是,我們現在必須要統一陣營。”
“同一陣營?”
“於春星身上有兩部手機。我現在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帶那部手機。”蔣恒如非常懊惱,但是已經為時已晚:“一部的聯係人隻有我,裏麵是我和春星的全部通話記錄,其中包括了很多關於十多年前的細節,對丁伯超和丁先生非常不利的細節。”
丁越突然重視起來,可是他的腦子越來越混沌。
“不僅如此,裏麵還有我的幾個朋友的走私細節。我現在真的很頭痛。所以,我要問你和老金的關係如何。如果老金是為了你留下了春星的手機,我希望你們拿回來。如果他是為了私欲,那這件事已經開始走向不能控製的方向。”
“你沒有走私?”半天,丁越問出這麼一句話。
“我不是個好人,但是我絕對不會走私。”
“我明白了。”丁越神情有些恍惚:“我想問,如果那些細節被透漏給警方,我爸他……”
“不會透漏。透漏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但那部手機是定時炸彈,我不清楚那部手機的內容以後會炸開還是滅掉。”
“所以我最近的工作是與老金聯係。”
“辛苦丁總了。”
“那你呢,你做什麼?”
“春星的案子還有疑點,我懷疑他不是意外死亡。我要說通她的女朋友上訴。”
“你懷疑老金?”
蔣恒如點頭:“可能也是高陽。”
蔣恒如做太多的事,於春星也不會回來。但是做太多事,蔣恒如自己的心裏會好受一些。丁越放了蔣恒如一個長長的假期,因為他知道勸說於春星的女朋友上訴並不容易。
而丁越呢,其實他也不知道蔣恒如和老金所言誰對誰錯,他信任蔣恒如,說實話,蔣恒如沒坑自己幾次,甚至還救過自己,相信他也是應該的吧。可是丁伯超的日記中,老金也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夥伴,丁越也想去信任大哥。
丁越已經被生活弄得身心疲憊了,他也不知道該信任誰,不該信任誰。
這一晚,丁越再次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