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先不說這個。”蔣恒如叫於春星坐下。於春星傻笑幾聲,然後拿出了他的資料:“這是丁伯超的資料,這可是我這幾天跟他們胡吃海塞打聽到的消息。”
丁伯超?丁越的耳朵再不好用,這句話還是聽得見,他對這三個字異常敏感。
“高陽是……”蔣恒如迅速掃了一眼資料,然後翻到了最後一頁。。
“不是很了解。但是他們嘴裏經常提到。而且還是很厲害的存在。他們說高陽很早就從事這一行了,起碼有20年的時間,而且高陽對陝甘新疆地區的文物相當熟悉。”
“見過真人麼。”蔣恒如問。
“他們都沒有見過。”
“所以這是一個幻想中的高陽。”蔣恒如總結。
“差不多。”
蔣恒如點點頭,他的表情看似輕鬆,可心裏已經很煩了。高陽,高陽,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難道他真的冤枉人了?
“我改天再聯係你。”蔣恒如收起了資料,拿起外套就要離開。
“等等等。”於春星叫住蔣恒如。
兩個人就站在丁越的身旁。嚇得丁越捏住了報紙,趕緊側臉。
“還有事?”蔣恒如問。
於春星麵色看起來有些為難,言語也是吞吞吐吐的。
“我就想問,我什麼時候能不做了。”
“你發生了什麼?”蔣恒如敏銳的有所察覺。
“我就是不想做這個了,有點膩了。”於春星還是沒有說實話。蔣恒如也知道於春星沒有說實話。常年和那些販子打交道,身累心累,更重要是太危險了。
可是除了於春星,蔣恒如沒有更合適的幫手了。
“放心吧,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蔣恒如出言安慰。
“不是這樣的。”突然間,於春星有些失控:“那個高陽的勢力我們想象的還要大……”
於春星身上一直有著無畏的精神,他不怕,什麼都不怕,他與蔣恒如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於春星就敢對著蔣恒如賣假貨,如果蔣恒如不是早就知道套路,他可能真的會中招了。蔣恒如就衝著於春星這張舌燦蓮花的嘴,多年以來,一直提攜他,幫助他,反過來,於春星也幫了蔣恒如不少。
他很少見到於春星有害怕的情緒。
或許高陽的勢力真的很大,大到嚇到了於春星。
這件事或許是他考慮過於簡單了。他拍拍於春星的肩膀,送了於春星安慰的一句話:“我知道怎麼做。”
比起蔣恒如的雲淡風輕和毫不在意,於春星卻是非常的在意。不過他選擇了相信蔣恒如。
蔣恒如將帶回的資料全部看了一遍,淩晨四點,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爆炸了。哪裏還有白天的雲淡風輕。
他搜集了那麼多關於丁伯超的資料,果然證實了自己最不想見到那個結論,是錯的,都是錯的,丁伯超或者說丁占北,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錯了。
因為一時之錯,他不僅提前送了丁占北進入監牢,他還送走了自己最大證據——丁占北。
不,蔣恒如突然意識堅定起來,他一定要見丁占北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