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恒如也掛斷了電話。
在一旁插花的小言瞥了一眼蔣恒如：“誰的電話。張姐麼？”
在他的印象裏，隻有張文溪會有能力影響蔣恒如的心情。
“不是，”蔣恒如笑著否認“一個之前合作的客戶。”
他本想說朋友的，但是蔣恒如答應了管明江拒絕了丁越，估計丁越再也不會和自己做朋友了。
“怎麼樣？”小言順口問。
“可能以後都不會繼續來往了。”
小言認真的看向蔣恒如，她發現，蔣恒如竟然很失落。
蔣恒如曾經有過很多個好朋友和合作夥伴，但最後的結局，全部是分道揚鑣。
他曾經算過命，算命的對蔣恒如說，他這輩子很難有知心親近的朋友，因為他所期望的君子之交，是他人眼中的疏遠和防範。所以蔣恒如不會在他人身上做過多的期望，因為遲早要分開，他也不願意他人在自己的身上做過多的期望，也是因為遲早要分開。
少了期望，就少了不必要的難過和失望。
蔣恒如心想，看來自己最近對他人有了太多的期望，以至於會影響自己的心情。
“老大，要去長江集團了，和吳鬆山怎麼相處。”小言站到蔣恒如的麵前。
“我寧願他將我排擠走。”
小言說：“老大你這麼任性嘛。如果管明江有一天不這麼捧著你，你真的會失望的。由奢入儉難，這句話放在他人在你身上付出的感情也是一樣的適用。感情很珍貴也很奢侈，你可以多多表達你的心情，那些關心你愛護你的人會更感動。”
蔣恒如不言，觀察著小言。
小言繼續說：“還是說你真的不關心，不珍惜？”她近乎是自言自語。
“你……失戀了？”蔣恒如說。
“我沒有！”小言立即否認。
蔣恒如露出不信的表情，終於小言在眼神的攻勢之下說了實話。
“分了，這次是徹底分了。”
“嗯，天涯何處無芳草。”蔣恒如說。
“你就不問問為什麼分手麼。你要關心我呀。”
蔣恒如其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既然小言如此說了，而且失戀事大，那他順著問一問。
“你們為什麼會分手。”
“原因很多。但是最重要的一點，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小言突然看著蔣恒如。
女人看向男人的目光，還能有什麼？相處了幾年，他們唯獨不敢麵對這一種默契。
蔣恒如本能的避開目光：“不愛的兩個人分開，你應該高興才對。”
“對，我很高興。我們分開了，我可以隨意去追求我喜歡的人。”
蔣恒如轉了身體，輕咳一聲：“工作期間，不要談其他。”
“好。”小言的語氣說不上開心還是難過，她整理工作文檔，不經意抬頭，蔣恒如的好看側臉闖入視線。她不僅僅是蔣恒如的一個工作助手，她的心中，突然生出更大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