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蔣恒如暫時落了下風，心理再有不適，也不能表現出來：“您有什麼需要的。”
“很簡單，你的本職工作，鑒定。”
“鑒定什麼？”
“隋朝時期的畫作。我想你一定非常感興趣。”
蔣恒如的雙手原本是交叉的狀態，突然聽到鑒定的對象，他的雙手開始僵硬收縮。
“能繼續透露麼，或者讓我看圖片。如果方便，也可以告訴這幅畫的來源。”
“當然可以。”管明江拿出手機，翻出圖片，推到了蔣恒如麵前，在蔣恒如拿起手機之前，他還意味深長的看著蔣恒如一眼。
果然，蔣恒如看到圖片後，神情驚訝且是欣喜震驚。這麼孤僻冷情的人，難得從他臉上看到如此多的熱烈情緒。
“我得到它，是十年前，是從一位華裔收藏家手中得到。它的前三代主人都是英國著名收藏家，算是流傳有序。到了我之前那一位華裔收藏家，他瀕臨破產，於是賣了這件藝術品，我成為它的現在主人。他的品相非常完美，主題立意很清晰，是父親救子使子頓悟成佛的故事，唯一的遺憾就是，它缺少真跡鑒定。如果鑒定為真，又是從一百年前的敦煌流出，那它的市場價值非常高。”
“你是這方麵的專家，研究書畫多年，找你鑒定應該術業有專攻。”
前世今生講的差不多，蔣恒如仍然盯著手機，沒有歸還的意思。
“蔣先生？”管明江微笑，並朝著蔣恒如伸出了手。
“抱歉，抱歉。”蔣恒如歸還了手機。他的人生中，極少數會有如此失態的時候。
“沒關係。那蔣先生認為這件藝術品怎麼樣，真假，估價如何。”
“初步看，應該是真。但既然是隋朝畫作，年代久遠，還是看過原作才可以做出專業的判斷。”蔣恒如將自己全部的喜悅和震驚壓在了故作鎮靜的五官之下。
“這個是一定的。回到北京，就可以做鑒定。那時候，蔣先生千萬不要拒絕我。”
“管先生說笑了。那如果沒有其他的事……”
“啊，還有一件事，還是希望蔣先生能考慮考慮。”
“請講。”
“我對藝術品部分也有一個詳細的計劃，但是我需要一位專業的人才來幫助我。蔣先生早年的工作經曆和近幾年的工作經曆我稍微了解過，就是我需要的專業人才，所以我很希望您能加入我的公司。您先不要急著拒絕，合作是長遠的事，您一定要考慮清楚，是不是。”
既然管明江話都這樣說了，蔣恒如隻能勉強說自己考慮考慮 。
蔣恒如除了茶館，正當中午，溫度最高的時候。蔣恒如脫下了外套，還是汗流浹背。他現在很亂，心裏已經是亂到沒有分辨力，他快步走在香港的街頭，漫無目的，不把香港放在眼裏，要將整個香港甩在身後。過路的行人全部看向他，已經確認無誤，目光好像是說，這人像是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