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越知道爸爸和堂叔有矛盾,現在看來,他們從年輕那會就開始積怨,直到現在,積的怨都快成山了。
季青白看向丁趙,臉色蒼白,顯然是被嚇到了,他私下去拉丁趙的手,手涼涼的,丁趙現在一定是又怕又緊張。
就在這時,丁趙突然甩開了季青白的手,猛地站起來。
“感謝大伯為我爸付出的一切,還有我和我媽,當年也是你們照顧,沒有你們就沒有我爸和我的今天。我敬你們一杯。”
丁趙端起季青白的酒杯,把酒往嘴巴裏送。一口酒下肚,丁趙酒杯嗆到了,咳嗽的不停。
從搶酒開始,全桌人已經慌了,但離她最近的季青白動作也慢了,搶酒的時候,丁趙的酒已經下肚被嗆到。
丁趙一直咳嗽的不停,臉漲到紅到發紫,季青白怎麼順氣都無濟於事,丁圖南臉色一變,迅速走過來,推開季青白。
他轉頭對這季青白吼道:“傻了?還不帶她去休息。”
季青白被吼的嚇了嚇,連忙應著,抱著丁趙趕緊回了客房。
肖芳芳忍著脾氣放下了筷子,筷子與桌子接觸,仍是發出巨大的響聲。
“你們幹什麼。今年是大年三十。你們有什麼恩怨,至於今天說麼。”
丁占北扭頭不語,丁圖南冷笑連連。
“丁圖南,你大老遠回中國,就是為了吵架麼。吵到最後,毛毛都看不下去,是不是丟人,丁占北,你別笑,你在晚輩麵前也丟人!毛毛因為這口酒,身體出什麼差錯,伯父逃不了,親爹更逃不了。”
的確很丟人,丁趙又做了那一番舉動,丁占北和丁圖南的臉上已經帶了悔意。要他們道歉或者怎麼樣是不可能的,能安靜下來,已經是給肖芳芳最大的麵子了。
嗡嗡嗡,櫃子上有手機震動。
丁越正愁場麵尷尬,這電話可算是解救了他。
“你知道了?啊?你來我家。”丁越吃的一大驚:“你別,喂……”
電話那端掛斷了。
“誰來?”肖芳芳扭頭問。
“我一個朋友要給我送禮,但是大年三十的,讓他來也不太合適……”丁越打馬虎眼。
“那他來不來。”
“不知道,來了就去接人,不來就算了。”
“但願別是那個姓蔣的,我現在脾氣大,見到他我可會找他好好理論假畫的事。”肖芳芳掃了一眼一直噤聲的丁占北和丁圖南,又轉頭說:“菜都涼了,你去熱菜!”
丁越背脊一涼,連忙應下:“好好,我去熱菜。”
丁越一盤一盤的端到了廚房,一盤一盤的熱菜,熱菜之後,還有任務,那就是包餃子。丁越要負責六個人的餃子。
他真是後悔啊,後悔某一年暑假回來學會了包餃子,然後今年,在大家齊力攪年夜飯局的情況下,他就成了包餃子和熱菜的苦逼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