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什麼下屬還比得上自己女婿。堂叔到底是怎麼想的。把自己的公司交給外人。”
“不算外人。他們的關係一直都不錯。再說了,在中國做生意開公司,他有經驗。”
季青白對這件事似乎看的很淡,但丁越知道,他心裏也不一定會這麼想。關鍵這事放在誰身上,誰都不會痛快。季青白是礙於身份不敢爭,但丁越一定要幫他爭。
“放心吧,我和我爸都會支持你。”
“你們還是不要參與進來。”季青白立即轉頭看向丁越:“難得他們兩兄弟見麵還算是和睦,你們要是參與了,他們又要鬧得不愉快。”
“哎,我告訴你。這都是假象。他們心裏都憋著火呢,說不定什麼時候因為一件小事就爆發了。當然,他們也可能就不爆發了。”
陰曆二十八這天,北京城內的車輛依舊不少。還沒到法定假日,仍有上班下班的車子忙忙碌碌。到了二十九、三十這兩天,這座古老的城市才會真的暫停下來。
遙遙望見紅牆白雪的紫禁城,寂靜無聲,距離曾經轟烈過的繁華無限,它又流了一年。
丁越車子拐進了胡同,按響了喇叭,不久後,肖芳芳從四合院走出來。後備箱中滿滿的新鮮蔬菜和海鮮,讓肖芳芳大吃一驚。
“我們幾個人,你們是買了多少。”
“姐夫請客,不買白不買。”丁越一點都不客氣。
肖芳芳瞪了一眼,見到季青白下車,趕緊告訴了他丁趙不舒服的事,讓他去看看。季青白最先進了院內,臨走時也不忘搬運一箱新鮮海鮮。
季青白去看望的時候,丁趙已經沒有大事了,她休息了一會,就要去幫肖芳芳做飯。但肖芳芳怕她勞累,就讓丁越陪著丁趙季青白夫婦玩牌,但三個人也沒什麼意思,尤其是丁趙,沒什麼精神,心態也不積極,玩牌玩到了肖芳芳喊話吃飯,局就散了。
除了丁越和丁占北,其他人胃口都不好,但為了給肖芳芳麵子,都是在努力的吃飯,隻有丁圖南,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看的肖芳芳還以為自己手藝不行。
但來者是客,又是自己小叔子,肖芳芳也不能做一些不滿的情緒,她忍著性子吃完了全餐。洗碗時候,丁趙看出肖芳芳臉色不太對,想要幫忙,再次被肖芳芳拒絕了。
其實丁越也看出自己老媽生氣,但他考慮按照平常來看,老媽的氣很快就能消了,不需要在意,所以打算和季青白一同教丁趙玩麻將。
這時是晚上七點。
丁趙對麻將是一竅不通,牌麵的牌型都要現場教導,每次說她已經記得了,但是考她的時候經常出錯,認不清牌型。
七點十五分的時候,在丁越的教導下,丁趙剛剛認清了牌麵的牌型,肖芳芳走過來拍了拍丁越的肩。
肖芳芳的臉是板著的,非放鬆的狀態,丁越的心突然咯噔一下,看來老媽是真的生氣了。
丁越眨了眨眼睛,咽了咽口水,猶如上刑場一樣,走在肖芳芳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