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芳芳看了一眼客廳內還是黑雲籠罩,一句話不談,她告訴丁越沏茶,自己則是去了客廳。
“丁圖南,你十年沒回來了,這次想吃點什麼。”
隻有肖芳芳敢叫丁圖南的大名。
“不勞煩嫂子了,我們看望大哥看望嫂子,就去酒店。”丁圖南麵不紅心不跳說。丁趙與季青白彼此暗暗換了個眼神,季青白眼神示意丁趙不要多事。
“去什麼酒店,家裏有房間。我已經把房間都收拾好了。”
這時丁越端過來了茶水,丁越剛要斟茶,肖芳芳吩咐丁越把丁圖南一家人的行禮送到了打掃幹淨的客房。
“嫂子,真的不用麻煩了。”丁圖南突然起身,弄得丁趙也要跟著起身。
“我隻是來看望大哥,嫂子。你們一如當年,我也就放心了。青白,毛毛,我們走吧。”
毛毛是丁趙的乳名,是丁趙母親所取。
季青白哦了一聲,拉起丁趙,但腳步不動,根本沒有要離開的動作。他其實是在等待丁圖南。丁圖南也是一樣,他早就說要離開了,腳步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也在等一個人的回應,那個人就是丁占北。
無論是什麼時候,他都要做最有麵子的那位。
“住下吧。”
一直不說話的丁占北突然說話。除了丁圖南,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
“我丁占北的堂弟越洋回來過年,竟然住酒店,這不是叫人笑掉大牙。丁越,去把他們的行禮放置客房。”
站在原地丁越開心應著,飛奔出去。
季青白拉了拉丁趙,丁趙立即說:“我去幫忙。”
丁趙與季青白趕緊離開這個氣壓極低空氣稀薄的環境,丁圖南和丁占北的恩怨就讓他們去解決吧,其他人可真的不想摻和。
丁占北家中有三間客房,正好收拾出了兩間。丁趙先是放置了自己的行李,後又安排了丁圖南的行李,肖芳芳見她閑著沒事,就拉著她一起準備飯菜。而丁越和季青白被肖芳芳派出去采買了。
臨近下午,肖芳芳估摸著書房茶水不多了,就叫丁趙去需水。丁趙應了,端著開水準備蓄水,卻聽見了書房兩個人的幾句對話。
“我的好弟弟啊,你這樣欺騙他人,也會有人欺騙你。你想想接近你的人都是什麼人,你還想讓他去做公司的領導。青白做你女婿十年了,你怎麼還是不信任他。”
“青白他不適合。”丁圖南四兩撥千斤,幾個字就否定了丁占北。
“難道到現在你還認為青白接近你是為了你家的家產為了那個英國籍?”
丁圖南挑眉,意味很明顯。
“如果不是毛毛非要嫁他,我怎麼可能會接納一個窮小子當我女婿。門不當戶不對,這種人我必須要提防。”
“你別把人想的那麼不堪。我們考慮最壞的可能,現在毛毛的病始終不見好,他們又沒孩子,情感沒有子女維係,你不對女婿好點,他一日你走了,你要毛毛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