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鹹不淡的回應,讓小言看著,真是寒心。小言很崇拜蔣恒如,但就是這一點,其實她非常不爽。
小言其實是不知道為什麼蔣恒如的父子家庭關係奇怪的原因,他們會互相問候對方,但是不怎麼見麵,母子之間的溝通多數都是通過小言交流。
原本這些不是她的工作內容,但是因為一次意外,蔣母突然在家中摔了一跤,當時蔣恒如身在香港,張文溪在日本旅遊,照顧蔣父蔣母的保姆正在學校接蔣恒如的兒子一時回不來,沒辦法,隻能是小言出麵照顧。
自從這一次接手,小言正式接觸了蔣家家庭的生活,成了蔣家全方位的助理和保姆。
“這是沙圓撫養權的手續,你看要不要簽。”小言從背包中拿出一份文件。
蔣恒如接了過來,順勢坐到書桌麵前,一手拿起了筆,一副要簽的樣子。
“你真的要簽?你仔細看看,這不是普通的文件。”小言急聲。
“我知道。”蔣恒如已經將合同文書翻到了最後一頁,張文溪秀氣的簽名闖入眼前。隻要簽了,意味著蔣恒如再次放棄了一段父子關係。想來真是可笑,在他身上的父子關係永遠都是這麼失敗。
中性筆已經按到了合同上,劃出一道黑色的筆跡,但“蔣”隻寫了開頭,小言直接抽走了合同,藏在身後。
“你幹什麼!”蔣恒如有些不高興,簽字的手停在原地。
“這件事我建議你考慮考慮。我問過張姐了,她說最近不急,撫養權的事你考慮考慮。”
容不得蔣恒如再次索要,小言立刻跑出了書房。他看向合同的最後一頁,合同上留下一道長長的黑色劃痕,力透紙背,可見下筆之人的決心之大。她將合同放回背包中,重新回到了書房。
“老大,你不會嫌我多事吧。”
蔣恒如說:“文溪是急脾氣,她一定會催你。”
“催我就再說了,萬一你那時反悔不想簽了呢。”小言坐到了蔣恒如的對麵。
這時從門口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有人闖進了屋內,他脫衣服又在門口換鞋,腳步聲越來越近,放學回家的蔣沙圓出現在眼前。
小言衝著蔣沙圓擺擺手,蔣沙圓對著小言笑了笑,接著蔣沙圓就回了房間,除了上廁所,他幾乎不怎麼出門。
“我聽說吳鬆山攀上高枝了,”小言突然想起來這個事:“對方是杭州一家跨國企業老板的千金,叫什麼瀚洋文化,我查了這個公司,是做工藝品藝術品的,歐洲那邊也是做這個,總之,他們的業務模式與長江集團的差不多。”
“吳鬆山又做叛將了?”蔣恒如說。
“可能是吧。不過,管明江也應該就想到了,吳鬆山怎麼對待丁占北,以後有一天就會怎麼對待吳鬆山。”
蔣恒如讚同點頭,小言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人為了利益來,也會為了利益離開。唯一能力留住他的,隻有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