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申生愣住,他顯然是不知道。他再次握緊了拐杖,麵無血色。
“趙鑒雖然四十多了,但是他想法幼稚,他……”趙申生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我隻是給您提個醒,當然也許是我想錯了。”蔣恒如正了正神色,言歸正傳:“我不想用所謂的大道理去說服你,也不想讓您因為趙崢或者趙鑒的原因去說服你,但是我必須要知道經變圖的下落。”
“我不能告訴你。”趙申生突然歎了一口氣,不在與蔣恒如針鋒相對。
“你這幾年一直參加各大拍賣會,關注敦煌的藝術品,做各種各樣的努力,希望敦煌流落在外的畫作讓中國企業家收藏。我隻能告訴你,經變圖他就在中國人的手上,你可以放心了。”
蔣恒如搖頭:“這幅不一樣,他對我有非同尋常的意義。趙先生,我還是希望您能告知。”
“我答應過他,不能告訴其他人。”趙申生非常為難。
“趙先生!”蔣恒如還在求情。
趙申生突然站起身,拄著拐杖,背身麵向窗外,不忍去看蔣恒如求情的臉龐。他想了許久,想了許久許久,最終化作了一聲歎息。他轉頭定身,看向蔣恒如,他屈服了。
丁越在客廳等待很久,等到身上都長了毛,趙申生與蔣恒如一前一後下了樓梯。除了趙申生麵色有些蒼白,蔣恒如麵色如常,但丁越從二人的麵色看不出發生了什麼。
“趙先生。”丁越禮貌稱呼。
“丁越。你今天留下吃飯吧,明天再走。”
“不了,我和……蔣先生一會就回北京。”丁越想留,蔣恒如不一定想要留。
“他一起留下吧。”趙申生說。
丁越愣住,這是怎麼了。蔣恒如給他吃了什麼靈丹妙藥,讓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試圖從蔣恒如身上找出應付趙申生的辦法,但是蔣恒如什麼信號都不發,讓丁越拒絕不是,不拒絕也不是。
早先丁越還在想,蔣恒如和趙申生當著自己的麵吵起來,這種亂糟糟的場麵自己可是應付不來,現在場麵和諧了,自己更加應付不來了。一切都太突然了,他們和好的也太突然了。
不過,接下來從門外走近的一個人很快就會讓場麵變成亂糟糟。
“爸,今天來客人了?”趙鑒大搖大擺走近了客廳,突然見到客廳的幾個人,臉色一下變得難看:“你這個混蛋怎來了!”
說完,他的拳頭握起來,準備對準蔣恒如。
“趙鑒!住手。他是客人。”
“爸……”趙鑒發懵在原地,蔣恒如什麼時候成為客人了。讓他不可思議還在後頭,緊接著,趙申生對丁越和蔣恒如說:“招呼不周,還請原諒。下次再來,一定要多留幾天,讓我與犬子盡地主之誼。”
這次發懵的人多了丁越。丁越抿著嘴唇,努力讓自己接受這個現實,他茫然的與趙申生客套幾句,帶著蔣恒如匆匆離開了趙家。他有一肚子的話要問蔣恒如,今天的遭遇,還真是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