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賀你,排擠成功。”錢泳試圖微笑,但是笑的很難看。
“我不是排擠你。如果你是公司的領導,你會要一群不聽話的手下麼!”
“美其名曰為了公司,利用拍賣會改期來奪權,誰都不會想到吧。所以,你很不一樣。”
對於這樣的評價,丁越完全聽不出這是褒義還是貶義。但是有一點,丁越的想法與錢泳猜想完全不同。他沒想過奪權,但是他不想對自己經手的事務失去掌控,加上丁越突然發現公司有奸細,就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了。
丁占北叫丁越回來上班,語氣雖然不情不願,但是丁越總算是回到了公司。隻不過丁越高興地太早,他離開集團到一樓時,眼眶正好中了一個小孩子的玩具箭。
雖然箭頭是軟的,可力度還是不小,撞的丁越是滿眼淚花。
所以北越幾天有這麼一個玩笑的傳聞,丁越為了能重新做回總經理一職,以自己的獨子的身份在丁占北麵前痛哭流涕,心疼兒子的丁占北答應兒子的請求,官複原職,並且調走了挑撥父子關係的惡人錢泳。
說到底,都是父子,都是一個姓的,哪裏會有深仇大恨。所有人都有這種考慮,隻不過,父子之間是沒有深仇大恨,可他們之間容易產生不容易發現的小埋怨。
自從經過那事之後,丁占北每天都是喪著臉。丁越明白爸爸不高興的原因,還不是因為丁占北臉上過不去麼。
可是他沒有時間糾結工作之外的雜物,改期拍賣會,通知客戶並且道歉,爭取賠付最少的違約金……工作如山,壓得丁越喘不過氣來。
又是丁越就在想,這次戰役沒有勝方。自己看似是勝者,其實是傷敵一千,自損了八百。但是沒辦法,如果不自損八百,怎麼將“禍害”連根拔除,這筆買賣,很值!
但是,對於整個集團而言,這筆買賣實在是太虧了,場地租賃花費的時間浪費了,合同延期的高昂違約金是一筆不該浪費的錢,還有業內的名聲都收到了影響。
丁占北對於兒子的舉動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丁占北曾經多次問過丁越公司的狀況,但是丁越非常抗拒,對公司內部藏有奸細的事隻字不提。既然丁越不提,丁占北如何會知道拍賣會的進展情況,以一個公司的負責人的眼光去看,丁越對上隱瞞,一次兩次可以警告,三次就是應該做出撤職的處理。即便是做了撤職的處理,丁越還是不願與丁占北多做溝通。
但現在看來,丁越應該是對全局有了充分的把握,任由公司內部的奸細掌控公司,可是這實在過於危險,如果其中某個環節出了差錯,那整個公司也許都會賠進去。
幸運的是,現在一切都朝著預期的進展進行,丁越開始整頓公司以及人員,開除了幾人,但還是留下了更多的員工,同時也新加了不少新鮮血液,曾經不服丁越的公司員工也開始聽從丁越的安排,一切後續處理事宜都在穩步進行。丁越賠錢也賠的心甘情願,減免了員工不少麻煩,但丁占北自己確實心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