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公司怎麼樣。”陳媛與丁越並肩走著。
“不是很好。”丁越不是很想回答這個話題。
“需要我幫忙麼。”
“不需要。”
“你就沒有想問我的麼。”陳媛看向丁越。
“我問了你會說實話麼。”丁越注目陳媛。
“你可以問，我一定會實話。”
丁越有點緊張了，他扯動了臉部的肌肉，讓自己笑一笑放輕鬆些，但是他沒辦法輕鬆。他真的害怕，這問題一旦問出來，他和陳媛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麵。
“你……”丁越一直在做心理建設，隻差一步，隻要說出來，自己就能輕鬆了，不必每天為這個問題輾轉難眠。
“你和吳鬆山有什麼關係。”
“這世間最普通的特殊關係。”
陳媛沒有很意外，她笑了，笑的很漂亮，比不笑時好看。
“住在一起？”丁越顫聲。
陳媛沒有回答，眼神中有無奈的肯定，那丁越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大雨再次瓢潑而至，就在丁越返回酒店的路上。
而陳媛早早打車離開。他們是如何分別，如何做最後的交談，丁越已經沒有深刻記憶了。應該與普通的分別場景無疑，說一聲再見，就各走各的路，連下次再見這樣的話語都沒有留下。
丁越有些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失落，因為陳媛是吳鬆山的情人麼，可自己與陳媛又是什麼關係。他又一次輾轉反側，不是因為父親，而是因為一個女人。
李成翼絕對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雖然拍馬屁的功夫不如錢泳，但是察言觀色是一流。從早上在停車場遇見，一同上了電梯，李成翼就發覺丁越氣色不佳。
“丁總，在為一會見董事長的事情而擔心。”
“有什麼可擔心的。我掛了他三十六個電話，我都不怕他。”
三十六個？李成翼瞪大了眼睛。這下好了，一會他們父子見麵一定會吵起來。說不好，丁占北最後舍不得處置兒子，全部怪到自己身上……李成翼渾身打了寒顫，但願這種事永遠不要發生。
“丁總，董事長現在正在會客，您先等一會。”
前台為丁越和李成翼倒了兩杯咖啡，撤出了會議室。不一會，李成翼出去上了個衛生間，等他回來時，神色就很不一般了。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丁總，你猜董事長現在正在見誰。”
“我怎麼知道。”丁越不喜歡猜來猜去。
“你最不喜歡的人。”
丁越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但李成翼給他一個確認的眼神，丁越暗道一句真是冤家路窄。
“他來幹什麼！”
不說還好，但隻要說了，丁越一分都坐不住。吳鬆山，那可是吳鬆山，撬走了北越拍賣行客戶資源的吳鬆山，做了北越集團叛將的吳鬆山。
“好像是談一個文創項目。”
丁越眉頭扭在一起，思索這個文創項目是什麼，他根本沒聽丁占北提起過。李成翼有說：“我就知道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