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際嘛,就是你來我往。當然了,這次求到了別人,你總是要還回來的。”李成翼比丁越整整大了一輪,交際人情上的經驗,可比丁越豐富的多。也看得出,丁越很有顧慮,是略帶學生思維的擔心欠人人情的顧慮。
“隻有地位相似,資源互換,才稱得上人際往來。等到地位資源高地難以相配,自然而然就分道揚鑣了。丁總,你真的不需要有太多的顧慮。”
“那好,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不知道丁總有沒有聽過。他叫蔣恒如。”
蔣恒如?丁越怎麼會沒聽過。在英國的時候,他已經從堂叔和阿瑟先生口中聽過了這個名字。但是時間太久,又沒有特殊的記憶,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蔣恒如的相貌,印象裏隻有一身西裝的灰色,以及這個人很難相處。關於蔣恒如人際交往的論斷,還是從阿瑟口中得知。
“我聽過這個人。但是沒見過。”
“丁總聽過,我說起來也不費力。我隱約聽胡雁羽提及,他與蔣恒如曾經是同事,如果有蔣恒如的幫忙,胡雁羽此事也就是成了。”
丁越搖搖頭:“可我聽說這個蔣恒如比胡雁羽還難請。難道你不認為,我們已經把事情複雜化。”
“並不是複雜,如果可以與蔣恒如達成合作關係,對我們大大有利,其中的利不僅僅是胡雁羽的一副《憶湖心貼》,那時候會有比《憶湖心貼》更上等的資源擺在眼前。而且他並不難請,蔣恒如有他的軟肋。”
丁越一副好奇的樣子,等待李成翼的解答。
“他這個人行蹤飄忽不定,很難找得到,除非是敦煌壁畫修複研究所有什麼會議,他會出席,可他又是被聘請的,他時去時不去。”
“他為什麼會飄忽不定?這麼奇怪。而且,這不是很難請麼。”丁越不是很能理解。
“因為他要逛遍了全世界的拍賣行和展會,他所參加的拍賣行和展會具備相同的特點,”李成翼停頓數秒,“那就是它們全部都有敦煌藝術品的展出和拍賣。”
“他很癡迷敦煌文化?”丁越問。
“也許……是吧。”
丁越又想起了在英國的伊頓莊園時,堂叔曾經說過阿瑟先生是愛慕中國文化,尤其是敦煌文化,阿瑟先生是英國有名的中國文化學者。但是麵對這一份誇讚,阿瑟先生卻很謙虛,同時他說自己對敦煌的了解不如蔣先生的十分之一。由此看來,蔣先生的確是個很不一般的人物。
“他為什麼會如此的癡迷敦煌?”
李成翼被問住,他也很難回答:“我對他的了解也隻是聽說,後來與胡雁羽見麵,胡雁羽證實了這一點。”
能對一件事物如此癡迷,對這種人,有些人會認為他很執著,但丁越卻認為這份執著非常可怕。
“那好,我們怎麼聯係他。”
“我應該可以聯係到他的助理。”
丁越眼眸一閃:“可是我最近要去西安。盡量在去西安前,安排我和他見麵。”
“我會盡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