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越然全程繃緊了神經,既要努力裝乖巧,還要在未來公婆勸他夾菜的時候聽話地往嘴裏塞,等到飯局結束,他差點累暈過去,頓時又想哭。
但他不能哭,便繃住表情亦步亦趨地把未來公婆送到出租車上,正要揮手告別,隻見自家爸媽緊跟著坐上去——嗖,走了。
越然:“……”
那麼大一個兒子都不要了嗎?
不行,我受不了這委屈!
薑蕭見他的眼眶迅速變紅,忍著笑,拉著他的手也叫了一輛車,解釋道:“他們住的是同一家酒店。”
越然哽咽地“哦”了聲,被他拉上車,發現走的方向竟和父母不同,暫時還沒找到重點,茫然道:“我們去哪兒?”
薑蕭道:“去住別的酒店。”
越然:“……”
薑蕭逗了一句:“你要是想和他們住一家,我沒意見,要不現在折回去?”
越然道:“不!”
薑蕭終於沒忍住低笑了一聲,帶著他到達訂好的星級酒店,拉著人要往裏走,結果發現自家魂師的傲嬌屬性又冒了出來。
開房這種事實在太羞澀,越然做不到像薑蕭那麼淡定,所以他想出一個辦法:“你先進去,等你上樓,我在外麵待十分鍾再上去。”
薑蕭提醒:“電梯需要刷卡。”
“……”越然道,“那這樣,我在旁邊的咖啡廳坐著,你開好了房過來給我一張卡,然後我待十分鍾再上去。”
薑蕭嘴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心裏癢得厲害,恨不得立刻把他吞了,但知道不能在這種時候和自家魂師唱反調,便同意了他的計劃,拿到房卡後去咖啡廳和他進行了一次“交易”,這才上樓。
越然掐著點,真的是等了整整十分鍾,少一秒都不挪窩。
他繃著臉邁進酒店,裝作“出去玩才回來”的樣子,鎮定地進了電梯,望著電梯門緩緩閉合,頓時鬆氣,感覺自己經曆了一場事關生死的諜戰大戲。
他找到房間,剛敲了一下門,便見房門快速打開,緊接著手腕被握住,整個人都被帶過去,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他隻覺心髒“砰砰”直跳,想起要把諜戰片演完,便伸手推了一下,想要進屋。
薑蕭依然不和他唱反調,拉著人進屋,把門一關,低頭親他。
越然幾乎養成了習慣,便乖乖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後背靠著堅硬的大門,仰起了頭。
空氣中的Alpha信息素漸漸變濃,依舊強大而令人踏實,不同的是這次好像多了幾分不懷好意,一點點把他被壓製的信息素引了出來。
薑蕭很快聞到熟悉的氣息,把人一抱,進了客房。
第四輪發-情熱到了。
這次不在醫院,更沒有藥物控製,越然感覺大腦一團漿糊,半才後知後覺意識到目前的情況,急忙想躲一躲,卻發現使不出力氣,頓時不太高興地哼唧出聲。
薑蕭安撫地在他嘴角輕輕一吻,哄道:“喊聲老公。”
越然很倔強:“不……”
薑蕭笑了一下,意外的好脾氣:“行。”
越然懷疑地看他一眼,發木的直覺掙紮地傳遞出一點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要倒黴似的。不過他根本沒辦法躲,很快預感成真,哭哭唧唧地想打人。
然而薑蕭太不是個東西。
他這一“優點”除了平時一肚子壞水、幹淨利落地料理心機婊之外,還在伴侶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他不光自己不要臉,他要拉著越然一起不要臉。
越然已經記不清這幾過多少話、做過多少事了,等到徹底從發-情期昏沉的狀態裏脫離,他第一反應就是離開這張床。
薑蕭早已睡醒,及時拉住他,把人拖回了被窩。
越然瞪眼:“我已經好了。”
薑蕭吻上他的耳垂,低啞道:“我知道。”
越然竭力控製住自己的呼吸:“那你放開我,我要吃飯。”
薑蕭摟緊他,在他耳邊喃喃:“一會兒吃。”
標記已經完成,越然抵抗不了他的撩拔,原本就不堅定的掙紮迅速潰不成軍,直到中午才從酒店裏出來,重新踏在了結結實實的土地上。
這幾周家的人找不到越然的父母,學校裏也不見薑蕭和越然的身影,便暫時放棄私下調解,開始想辦法撈人。
越世忠和鄧菱自然不幹,薑父為他們引薦了本市的領導和一個厲害的律師,越世忠他們那邊也有自己的人脈,兩方一起使力,要把那死孩子扔進監獄。
經過幾的努力,事情基本已成定局,隻是還需拉扯一段時間。
雙方父母沒那麼多工夫,等兩個孩子過完發-情期,陪他們吃完一頓飯,便留了代為處理的人,然後就各自回家了。
越然和薑蕭自然更不需要管這個事。
二人把父母送走,牽著手回到學校,頓時吸了一大片的目光,因為事情鬧得太轟動,大家都知道他們去過發-情期了。
越然默默頂著眾人的視線進了宿舍樓,中途遇見班裏的人,“呼啦”被圍住,寒暄半才回宿舍,和林謙他們聊了聊,正到要去哪吃晚飯,便見薑蕭的電話過來了。
薑蕭道:“寶貝兒,上遊戲。”
越然很警惕:“怎麼?”
他可沒忘另一個不是東西的人。
就在今中午,他家表哥把他發-情期哭唧唧的視頻給了他,他氣得立刻把人拉黑了,由於不清楚幫會的人知不知道這事,他暫時不想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