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地開口:“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克雷亞摩根。”
紅色的短發微微卷起,外國男子將接住的帽子倒扣在腦袋上,隨後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不要用那副口氣念我名字啦,很別扭很別扭超級別扭。”
“有什麼辦法?那名字可是你親愛的父親給你取的哦,太嫌棄的話小心被調|教。”幸災樂禍般地說出這句話,忍足影笑道,“說吧,你這次到日本的原因?”
“其實是他根本不想取名字所以把自己以前的名字弄到我頭上了而已,”克雷亞無奈地攤手,“也沒有什麼原因,就是把那個被常年關在監獄的活了幾百年的外公給【吸收】了而已,然後就是聽說薩莉來了日本,就猜測你差不多也該從她身體裏麵出來了,所以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見到你咯?”
“……告訴你父親哦。”笑著拿出手機,忍足影挑眉:“其實你是怕被菲利克斯摩根追殺吧?”
“啊哈哈不要打電話啦,影。”克雷亞突然出現在忍足影麵前扣住她拿著手機的手腕,“要知道我父親可是:隻要我媽夏奈拉弗萊特一皺眉就會毫不猶豫殺死自己兒子的混蛋啊!何況我這次還是【吸收】了母親很重視的外公休伊拉弗萊特……估計這個消息已經傳到倫敦那邊去了,想著你肯定在日本所以順便來日本避避難什麼的……”
甩掉對方的手,忍足影哼道:“反正除了被【吸收】,你這家夥是怎麼樣也殺不死的吧,身為【不死者】。”
“不要這樣啦,我這次來見你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哦~”克雷亞從衣袋裏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然後打開,對著忍足影,“我們結婚吧~”
鑽石戒指晶光閃閃。
忍足影的臉黑了下來。
“當年我老爸可是對第一次見麵的老媽就提出‘結婚’的,而且兩人還在廝殺當中……嘛,我想著我們倆好歹也是第三次見麵了,又沒有在廝殺當中,覺得你答應‘結婚’這個要求的幾率要大很多,”完全自說自話的克雷亞絲毫沒有注意到忍足影此刻的表情,“而且我殺人的手法又沒有老爸那麼變態,我跟他完全不一樣哦,我可是幹脆利落地盡量讓自己不沾血,而老爸又是變態到盡量讓對方四處暴鮮血到讓自己染成紅色,相比表明我很愛幹淨的,所以啊,影你會答應吧?我的求婚?”
“……”手上的手機瞬間被捏爆,忍足影一腳給對方踹過去,盡管對方輕而易舉地躲過了,“克雷亞摩根,你給我死遠一點吧!”
下一秒,忍足影忽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克雷亞愣住,隨後苦惱地捂著額頭:“按有老爸和老媽這個先例來看,果然是影不正常嗎……”
【不正常的是才你對吧!】
世界
耳畔傳來的是船槳劃過河水的聲音,四周一片寧靜。忍足影再次睜眼的時候,便是站在一葉小船上,她的麵前是正在劃船的穿著和服的地獄少女——閻魔愛。
暗暗流水緩緩流淌,浮遊在水麵上模糊燭光的紙盞燈。
“你被人怨恨了,忍足影。”毫無感情地說出這句話,閻魔愛不再劃動手中的船槳,靜靜地看向麵前的穿著漂亮禮服的忍足影。
誰知忍足影隻是勾了勾嘴角,左手環腰,右手肘撐在上麵,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還輕輕地蹙了一下眉:“但是要怎麼辦才好呢?畢竟能夠被怨恨的對象就隻能是人·類吧?”
“……果然是這樣嗎。”疑問的語氣肯定地說出這話,閻魔愛果不其然地看見忍足影直接向正後方倒下,在即將碰觸水麵的刹那,消失不見。
而水麵上甚至一點漣漪都沒有,依舊平靜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