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另找地方住什麼的。”

“不行呢,”北出秋惠的聲音更加低了下來, “玉子隻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而已,而且她還是我的學姐,當初認識的時候,她根本不是這樣的!而且她對我也有恩,以前經常受到她的照顧呢……所以不能丟下她不管!”

“你啊,真是一個好人呢。”佐藤警官的嘴角微微彎起。

“嗬。”一個諷刺的音調傳來,眾人看向已經走了過來的薩莉,以及她身後的拉可。

“那種傷口怎麼看都不是很深吧,也沒有致命呢,”薩莉嘲諷道,“而且很多傷疤看程度來看似乎很久以前就有了吧?”

“你、你在說些什麼?!”北出秋惠突然起身反駁道,淚雨梨花般:“這些傷口,這些疼痛,怎麼能是你這種大小姐所說的那樣輕易理解?!”

聽到對方這樣辯駁,薩莉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你現在的情況?

那種不深容易留下疤痕的傷口,以及偏密集般的傷疤,怎麼看都是你自己弄出來的吧?如果是別人弄出來的,肯定是雜亂或者是在以前的疤痕上留下新的痕跡才對呢。

所以怎麼看都是你自己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特意在全身留下傷痕的,

我說的不對嗎?患有自虐症的小姐喲~”

話一出,眾人再次震驚了,紛紛看向不知什麼時候又低下頭得北出秋惠:

“什麼啊,這種事情,”北出秋惠說話的語氣裏傳出一些不甘來,隨即說出的話不同於往前說話柔弱的語氣。猛地抬起頭來,兩眼睜大露出興奮的眼神,嘴角彎起一個絕對不同於常人的弧度來,一片猙獰:“沒想到居然會被你這種大小姐揭穿呢……

“對,我自己是自己的人質。

“我自己掌握著自己的命運,我把自己抓在手心裏,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是多麼的自由啊!

“我處在自己的暴力之下,作為自己的人質,我似乎又喪失了自由,不斷受到自己的折磨!

“甚至……甚至終於要被自己槍斃!!”話剛說完,北出秋惠突然從衣服口袋掏出一把手槍出來,將它舉起直接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然後緩緩地扣下扳機。

“嘭!”

手槍被突然飛來的木刀精確地打落,隨即意識到的佐藤警官立即上前按住了北出秋惠。

“不好意思啦,”緩緩地將木刀從地上拾起,邦枝葵將它架在肩上,然後俯視著被束縛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北出秋惠,挑眉笑道:“不知道為什麼手滑了一下,本來想直接爆了你這家夥的頭的,因為你說的話實在太讓人不爽了。”

“葵姐!幹得好!如果也手滑一下直接把柏木鷹緒這家夥的腦袋給爆了話會更好!”大森甯寧笑著拉了拉手上的鎖鏈。

“不好意思,我可是很清楚的聽到了哦!”柏木鷹緒站在大森甯寧的後麵嘴角抽搐地說道。

“還真是有些讓人深思呢,”一直沒有說話的桂木彌子低著頭說道,“一個陰鬱的靈魂,同一個自我。既是獄吏,又是囚犯;既是施虐者,又是受虐者。她把自己心靈的門窗封閉起來,隻是為了更盡興地鞭撻自己。似乎是,人間給她的歡樂太少,她就在自己的身上施行報複,同時也在向人間報複——

——她囚禁自己就是為了不把自己交給人間。

真是太悲哀了,那種永遠深刻的靈魂。”說到這裏,桂木彌子卻不由自主地落下了眼淚,麵前這個人就像之前遇上的‘怪盜X’一樣,“是狹窄的無底洞,裏麵沒有光亮,沒有新鮮的空氣,也沒有玩笑和遊戲。這樣痛苦地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除了身心的痛苦,你又得到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