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你聽不進我解釋又有何用!”唐莫徑自拿出酒葫蘆飲了兩口,不再理睬。

皇上隨即眼一橫,一股強烈地殺氣向我襲來。

“冤枉,我的對象不是唐莫!”我趕緊解釋,盡管皇上根本聽不進去。若人的雙眼可以殺人,本公子早已投胎不下千次。

[皇上,你莫要欺人太甚!]徐子卿在我頭上怒喝,我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鑽到徐子卿懷裏。都說人麵臨危險時會潛意思地撲向最安全的地方,難不成對於本公子來說最安全的地方會是這裏?

“哦?你竟稱呼我為皇上?”皇上輕蔑地望著徐子卿,玩味兒地說道。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此乃天意,我又為何不遵循這個規律?]徐子卿很自然地將我圈在懷裏,眼中確是得意。

[說實話,你還真是令人同情。]

“哼,朕有萬裏江山能呼風喚雨,世間萬物唾手可得,何憐憫之有?”皇上臉上的表情煞是激動,仿佛一個被猜中心思的孩子惶恐地隱瞞著心中的驚慌與不安。

[你說呢?]徐子卿卻笑,收緊雙手,對我低聲道:[小虎,我們走。]

說著徐子卿帶我起身騰空朝懸崖下直直飛去,邵安和裴煥之見狀也運氣跟來,唐莫更是毫不猶豫地跟上來。強勁地烈風吹得我幾乎無呼吸,徐子卿的束發被風刀逐步刮亂,散落在我的臉上。我吃力地問上頭的唐莫:“既然是要跳下來,為何還等那個什麼勞子皇帝出來?”

“這樣才有成就感。”唐莫壞壞地笑道,而我卻能從中感受到一種淡淡地憂傷。

這兩個人之間的分歧已經將他們原有的真摯感情給種種地敲碎了……

那個人太高傲、太不可一世,哪怕是主動向前多走一步,願意低下頭來聽一聽唐莫的心聲,他們倆之間的故事也不會走到末路。

我任徐子卿抱著下墜,仰起頭來望著愈來愈遠的懸崖頂端,明月下,一個金色的小點在黑夜裏發散著奪目的金光。

“唐莫…..”

“什麼?”

“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

“啊?”

“皇上似乎也跳下來了!”

……

……

三個半月後。

這日落紅西沉,秋風輕掃葉歸根,流水看風景旖旎,岸邊花圃裏,一片金菊折煞百卉。

我傾身於案間,隻見她在叢中笑,回眸間含情脈脈不得語,秋波暗湧似蕩漾。

好一個美人啊!

我心歎。

“請問公子好了沒?”良久,她羞澀地開口問道。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在風中散開,餘音化作一縷輕紗緩緩地飄向天邊的紅霞。

“就快了。”我笑道,又提筆在紙間點了三點,隨即龍飛鳳舞地將大名落上。

“唐•小•虎?好有趣的名兒!”姑娘接過畫卷仔細端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期間一隻翩翩鳳蝶悄落於她的發髻上她卻不曾察覺。

“嗬嗬,唐某雖與姑娘萍水相逢,卻驚歎於姑娘的閉月羞花,忍不住提筆留念,不知是否累著了姑娘?”我將筆墨紙硯物歸原主,而那賣畫老頭在一旁躊躇已久。

姑娘聞言微微頷首,輕聲笑道:“小女子閨名秀秀。”

“秀秀,好名字,秀而不澀,取之秀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