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樓的有求必應室是個做實驗的好地方,知道的人少而且保密性強,沒有人打擾。

海格抱著一個半張桌子大的盒子等在八樓的空教室。卡西歐佩亞經過獨角獸的幫助妊娠反應得到了很大的緩解,於是她決定去看看海格的可愛小東西。

“海格,你抱著的是什麼?”

“我想你一定會喜歡,它是隻可愛的毛絨絨的小東西。”海格把盒子遞了過去。

盒子看起來很空,但接手後卡西歐佩亞才感覺到重得幾乎她拿不動。盒子裏傳來利物劃過硬紙板的吱啦聲,卡西歐佩亞把盒子揭開一個角,試圖看清裏麵是什麼。突然一隻尖銳長著黑色絨毛的腳伸了出來。

“啊!”西歐佩亞尖叫道。不等卡西歐佩亞扔掉盒子,裏麵的生物就自己掙紮出來,爬向海格。所謂可愛的,毛絨絨的小東西居然是一隻凳子大小八眼巨蛛。

“蜘,蜘蛛……”卡西歐佩亞捂著小腹不停後退。疼痛無法忽視的從身下傳來。

在有求必應室,裏德爾試圖分解自己的靈魂,將它儲存在自己的日記本中,卻始終不成功。一股來自靈魂深處包含著血脈之力的刺痛,始終幹擾著他,似乎告誡要馬上停止,不然會有他後悔終身的事情將會發生。可是他在這世界已經是唯一一人了,血脈親情這種懦弱的情感不是早就被他拋棄了嗎?

裏德爾再三嚐試,卻始終失敗,心煩意亂的走出了有求必應室。剛剛轉過一個走廊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什麼回事?”裏德爾想到。

一個空教室裏衝出了隻巨大的蜘蛛。

“四分五裂!”裏德爾下意識攻擊過去,但因為靈魂紊亂,攻擊並不準確,讓蜘蛛跑了出去。

裏德爾推開教室的門,隻見卡西歐佩亞捂著小腹癱坐在牆角,鮮血從袍子裏湧了出來,旁邊站著呆若木雞的魯伯*海格。

每個有著古老血統傳承的巫師對自己的血脈都有著獨特的鑒別能力。不需要什麼其他方法,裏德爾就知道,那不斷流出的鮮血代表著帶有他的血脈的生命正在消逝,原來靈魂的警示來源於這裏,那一次的荒唐居然讓他有了孩子。

“該死!海格,你這個肮髒的半巨人,你對卡西歐佩亞做了什麼!”裏德爾吼道

“不,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海格抱著頭,幾乎神誌不清。

裏德爾抱起卡西歐佩亞,朝醫務室狂奔過去。他似乎感覺到,卡西歐佩亞的血多流一絲,她的身體就變涼一分,而他自己靈魂中的刺痛也會加重一成。

“孩子在怪我。”裏德爾想道:“他在怪他的父親沒有保護好他和他母親。”裏德爾心如刀絞。裏德爾以為自己不會在乎人倫親緣,但當一切發生時,他才知道自己多痛。

醫務室裏,龐弗雷夫人用簾子隔開了裏德爾與卡西歐佩亞。在裏德爾度日如年的等待中,克甫斯和相關教授也來到了醫務室。◆思◆兔◆在◆線◆閱◆讀◆

不知過了多久,龐弗雷夫人掀開簾子宣布道:“布萊克小姐的血已經止住了。並不是因為外傷,而是因為她懷孕流產了,如果你們能來得更早些,孩子也許還能保住。另外,她因為沾染了八眼巨蛛的絨毛,有些輕微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