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事情算是解決了,誰想先是有人告趙大貴與匪有來往,又有人告趙大貴為害鄉裏,儼然一霸,田大成更是指著自己已經長好的腿,聲淚俱下地在大堂上控訴趙大貴怎麼打斷他的腿,怎麼害得他說好的親事黃了……

一條條告下來,趙大貴就被縣令治了個抄滅家產、充軍發配的罪,馨娘在大堂上大哭大叫,又被以咆哮公堂之罪打了二十大板,回去養了一個多月才下得了床,而那時趙大貴早就被發配走十幾天了。

麵對空空的四壁,這麼些年也沒生下一男半女的馨娘一咬牙,收拾了兩個包袱把房子一賣,改嫁去了。

知道趙大貴下場時,田喜樂還在回奚間府的路上,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但越往奚間府走風景越好,這幾年奚間府發展的很好,不但有很多本國人過來生活,連臨國也有不少人想要搬到這裏,隻是對於這些人在奚間府生活都要收很重的稅,可以相對於奚間府的發展,即使稅收很重,還有很多人心甘情願。

想著幾年前剛來時到處荒蕪,不過短短幾年就如此富足,那些之前蠢蠢欲動的臨國也都打消了不該有的想法,畢竟對於人口如此之多,商業如此繁華的奚間府,他們要派多少兵力才能拿下?

與其弄得兩國兵戎相見,還不如合作著一起發財。

迎麵與一隊異國商隊錯身而過,田喜樂將手上的信遞給身後的田喜慶,“看看解氣不?”

田喜慶接過信看的嘴角一直掛著笑,田喜樂轉頭對安宜陽笑道:“若是早幾年有人跟我說,我也有狐假虎威的一天,我一準不信,不過真到了這一天,感覺還不賴。”

安宜陽挑著眉道:“什麼狐假虎威?你是我的女人,頂多這也就算是個仗勢欺人。既然感覺還不賴,往後再遇到有人找岔,可別再你就都還回去,我的女人被人欺負像我臉上有光似的。”

田喜樂在他的肩頭上捶了一記,笑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不就是個世子嘛,在京城裏身份比你高的人多了,你也就在奚間府這裏逞逞威風吧,到了京城誰知道你是誰啊?”

安宜陽揚著下巴道:“不知道我是誰?你現在隨便打個地方打聽一下,問他們誰不知道平王世子是誰,我就不信有不知道我的。”ΘΘ

田喜樂看他越發的自大了,知道他好得瑟的老毛病又犯了,這時候是越搭理越來勁,幹脆轉過臉去看路兩邊長起一尺多高的稻田,冷不防安宜陽靠了過來,在田喜樂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田喜樂便嬌羞地看了安宜陽一眼,安宜新看了嚷道:“大哥又跟大嫂說悄悄話了,大嫂說說大哥說了什麼?”

田喜樂瞪了安宜新一眼,把臉扭向一邊,心裏卻重複著安宜陽的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黃昏的日光將大地染成一片金色,遠處的山巒也被鍍上一層金邊,村落裏各家的屋頂都冒起了縷縷炊煙,仿佛大地都在一片歲月靜好中,在這樣的畫麵裏,纖纖素手被那人握在手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似乎也不那麼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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