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兩個星期後的第二天,我又開始給西法打毛衣,上麵有隻可拆卸的圍巾。
嗯,你沒猜錯,最後菲芭颯颯的毛衣我也打了……
就這樣,在糟糕的日常中消磨了一年多,新的戰爭來了。
變天的那天晚上,丈夫剛好不在我身邊,他帶著西法去散步了,露琪亞則和菲芭颯颯參加女性死神協會的集會。走之前硬要拉我去,說這期的主題是什麼家庭主婦如何殺虛。
我雖然很心動,但堅守自己作為大虛和王神的節操,咬著牙硬是拒絕了,最終,一個人在家打毛線。
你說丈夫和妹妹孩子們的都打好了,這回事打給誰?
當然是我自己了!
本來我也不喜歡毛衣,可一個個都穿著毛衣,隻有我木有,很可憐的啊。
於是,坐在窗子前,燭光在月光下跳躍,我打著毛衣,打著打著,突然,萬籟寂靜的瀞靈廷裏出現一股詭異的靈壓。
很龐大。
放下竹簽和毛線,我從榻榻米上站起,看向窗外。
樹影如鬼爪索索的黑夜裏,十幾個白衣人悄無聲息的從白道門附近出現,他們在上空疾行,奔著一番隊隊舍而去。
我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們,突然,一個人看到了我。
下一息,兩個身穿滅卻師服裝的蒙麵人就出現在我家院子裏,悄無聲息的看著我。
估計是看我沒啥靈壓波動,穿著高檔的絲綢站在窗邊,手邊又是打到一半的毛衣,就當我普通女人了。
其中一人說:“是個女人。”
另一人說:“朽木家的貴婦,看到我們了。”
前一個又說:“消除她吧。”
“忒多廢話!”我不耐煩的爆出一句。
兩人震驚我的反應,還沒回過神,就見我響轉出現在他們麵前,左右兩手同時擊出,手刀插.進兩人胸膛,握住心髒就直接捏爆。
卟——血在我手心濺起。
甩開兩具死不瞑目的屍體,我翻個白眼,真當老子家庭婦女了啊,區區浦原喜助的封印,老子早破除了。
新神王如果連臣子的小封印都解不開,還怎麼坐穩王位。
唔,我苦惱的看眼地上的屍體,看來時間到了啊,不能繼續留在瀞靈廷消磨了,該履行我的權利和義務了。
懶得處理屍體,我就把他們當食物吸了。
吃飽後回到窗邊,我繼續打毛線。晚上丈夫回來問我有遇到什麼事嗎,我說怎麼了,他說總隊長被襲,一番隊副隊長雀部被殺,臨死前雀部副隊長留下半句話:敵人能將卍解……
將卍解怎麼?
我搖頭說沒遇到危險,睡吧。
一星期後,我的毛衣打好了,我還縫了玉米團子形狀的扣子在上麵,丈夫穿上他的裙帶菜大使圖案的毛衣,仆人去通知露琪亞、西法、菲芭颯颯,晚飯後,我們就穿著各自的毛衣,在櫻花樹下拍了一張全家福。
夜晚,丈夫睡去。
撫摸著他的臉,我說,白哉大人,真是對不起您的愛了啊。
黑暗中,天沒亮,我就偷偷離開了瀞靈廷。
虛圈的局麵再一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外來的王坐在藍染曾經的王座上,居高臨下的睥睨我,“你是虛圈的王,冰王緋真?”
我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幹淨的聲音在空氣裏擦冰一樣過去:“從我的王座上滾下去。”
相貌英武的滅卻師之王露出殘暴的笑容。
下一秒,他發動攻擊。
……
十分鍾後,滅卻師的王低下他不可一世的頭,向我邀約:“你很強,難得一見能站在我身側之人,虛圈之王,可願接受我的邀請。”
我背身離開虛夜宮,“你太自大了,我兒子會來結束你。”
原來是能將卍解奪走啊,我還以為啥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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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再一次從虛圈戰場回到屍魂界,我沒有回朽木家,而是躲進了更木街的家。
驚蟄時節多雨水,這幾日黑雲都要壓進院子裏了,我從街上吃過午飯回來,就歪到屋簷下的藤椅上,看院裏那幾株花色飽滿的海棠。
南風吹彎梢頭,地上的落花被風卷起,我視線跟著那片紫飄出牆外,就看到了微笑而來的男人。
白色的羽織被風吹起,行走間,黑色的衣擺蕩出冷靜的弧度。
木屐踩過落花,泥土沁出濕香,他向我走來。
轟隆。突然天上一聲雷,豆大的雨點就掉下來,劈裏啪啦打在門上,又點點濺起,跳到我腳邊的石板上。
向後躺進椅背裏,我仰頭望落雨的曇天,臉變得陰雲一樣,暴雨,終究還是來了。
蒼白的手抓著深色的藤木,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對上他慘綠的眼睛,我說: “你來了。”